“這麼巧,看來你註定和安平署有緣。”杜瑪·約加內松往右挪了幾步,拍了拍景陽的肩膀,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肌肉此時僵硬的如同灌了鉛。

兩撥人溶成一股,繼續順著走廊往前行,景陽假裝研究牆上的阻燃手套,故意落在了最後,但沒想到的是,喬騏也賊溜溜的湊了過來。

“你可以賠禮道歉了,我正聽著呢。”她把聲音壓得很小。

“憑什麼?”景陽不是不懂,就是放不下身段。

“就憑我剛才沒有拆穿你。”

“那天我們半斤八兩,你噴我的時候也沒客氣。”他把手插進了兜裡,故意把頭轉向旁邊,倔強的看著滿是急救包的牆面。

“真沒良心,就應該說你偷摸我,然後看著杜瑪把你鼻血揍出來。”

“我寧願去摸速凝彈的黏湯……”景陽想要還口,但一看前方的親信隊伍人強馬壯,就又很識相的認慫了,聲音像自言自語般愈發微小,最後還主動扯開了話題,“在樓裡也轉了兩週,怎麼第一次見你?”

“因為10樓沒地方了,所以我們在樓上的小包間。”

雖然那姑娘笑顏如花,但景陽深深感受到了階級的壓力,翻了一個大白眼跟著走進了電梯。

這裡的空間並不狹小,不過塞下這麼多人之後,還是擠得像桶甘蔗罐頭。

“法塔,晚上我們去柴木當道吃烤牛筋,一起吧。”杜瑪轉不過身,只能斜著眼發出邀請。

“不了,我要回去複習。”

“都是你認識的人,不會玩的太晚。”

“我真的不去了……”

“算了,杜瑪,咱們別耽誤未來之星,新專案也許就需要這種獨來獨往的。”

一個留著金色鬍子的男人惡作劇般的調侃著,那無處可逃的鬨笑聲,讓本來就在躲避的法塔更加沉默,電梯剛停下,他連‘再見’都沒有說就溜了出去。

而景陽則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他直接倒在枕頭上,但又被硌的無法入睡。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有了經驗,應該又是顧丁亂扔亂放,於是在被褥底下一通亂摸,搜刮到一條皮帶扔回對面,這才漸漸進入了夢鄉。

但沒睡多久,又硬是被震動的智盤拽了起來。

“抱歉,”電話接通後,法塔的開場白就讓人渾身不適,“現在還不能下班,突然來了一件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