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動不安的心也隨之平靜,靈韻將手機丟在一邊,縮排被子中閉目睡覺。

小福星低嘆一聲,將房間的燈關上。

它沒有接觸過以前的靈韻,不知道靈韻以前如何,最起碼現在的靈韻在它面前,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類,並非勞什子的天道寵兒。

……

翌日。

顧月的身份被公開後在顧家依舊沒有什麼變化,今天是週五,要上學,靈韻穿戴整齊揹著書包下樓時,顧家客廳中只有顧仲書一人。

“二哥哥早。”靈韻禮貌問早。

顧仲書坐在沙發上正在看一份早報,聽到小姑娘的聲音後,放下報紙露出一抹溫和儒雅的笑:“早,阿韻,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男人笑容溫和儒雅讓人如沐春風。

“大佬……這人笑的太陰森了!”小福星縮在靈韻肩膀上打了一個冷戰。

嗚嗚嗚,大佬二哥哥笑的好嚇人。

明明如春風般和煦溫柔,熟悉顧仲書的人才會知道,這個人笑的越溫柔心思就越多。

靈韻眨眨眼睛,懵懵懂懂:“還行,二哥哥呢?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鬧出這麼大一樁事,能睡好才是見鬼了。

靈韻是個沒心沒肺的,一覺睡得極為安詳。

顧仲書輕笑,看著小姑娘的目光帶著審視,“還不錯,走吧,今天二哥哥送你去學校。”

“哦。”

靈韻乖巧的應了一聲,也不問為什麼。

顧仲書的車不同於顧叔齊是一輛騷包的跑車,而是一輛低調奢侈的轎車車型,什麼牌子靈韻不清楚,她對現代車子型號品牌並沒有研究。

車子內部很寬敞,靈韻坐上副駕駛。

顧仲書紳士的幫靈韻繫好安全帶後才發動車子。

顧仲書顯然是有事情要問靈韻,靈韻對這個二哥哥不熟悉,直覺告訴他,顧仲書是一個比顧伯與還要危險的人物。

敏銳多疑。

“聽說小阿韻是在貧民窟長大,阿韻還記得養父母嗎?”顧仲書開著車不經意的開口問。

靈韻頓了下,努力回憶記憶中養父母的樣子,黯然道:“抱歉二哥哥,爸爸媽媽在阿韻八歲時去世了,十年了,十年太久遠了,久遠到阿韻已經忘記了他們的樣子。”

原主記憶中,養父母死於車禍,本該是有一筆賠償金,只是原主當年年幼,這筆賠償金並沒有落入原主手中,而是被原主鄰居拿走。

“二哥哥,你在懷疑阿韻嗎?”

女孩的聲音很輕,透露著看淡一切的悲哀感。

顧仲書心中一緊,一種名為心疼的情愫湧上心尖,只因為小姑娘輕飄飄的一句話。

靈韻是聰明的!

甚至可以稱之為天才!

以最短的時間汲取現代社會知識並完美融合,其智商和適應能力都可以稱之為天才。

所以,靈韻能看穿自己的想法並不奇怪。

車子平穩行駛,在靠近學院門口時,顧仲書找了一個車位靠邊停車,他說:“嗯,有點懷疑。”

靈韻茫然的看過去:“二哥懷疑阿韻什麼?阿韻這十八年的經歷和身世在哥哥們面前宛如透明,二哥哥懷疑阿韻什麼?”

車子熄火,顧仲書靠在椅背上,沒有直視小姑娘的眼睛,“靈韻,那場刺殺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刺殺?”靈韻驚愕:“二哥哥你知道這件事?”

顧仲書點頭:“剛知道。”

從靈韻第一次和顧月發生交鋒後,顧仲書再一次讓人去查靈韻的身世,只因為靈韻的表現實在不像是一名貧民窟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