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玲面色灰白,顧仲書這是不肯放過自己嗎?

“月兒……”

顧月眼底陰鷙,咬唇問:“玲玲三個月後藝考,如果背上處分就無法報考上京舞蹈學院,二哥,張家和顧家的關係不至於鬧成這樣。”

“更何況靈韻只是顧家養女!”

話說出口顧月就後悔了。

她怎麼可以這麼說話!

“不是的,二哥,我的意思是,張家和顧家一直有生意上的來往,為了兩家的生意,這件事也應該揭過去,而且姐姐並沒有受傷不是嗎?”

顧仲書眸光深沉的看了顧月良久。

顧月侷促不安的站在原地,四個哥哥中,顧月最怕的不是顧伯與,而是對誰都溫溫和和的顧仲書。

顧仲書不常在家,顧月很喜歡和顧仲書撒嬌,即便是撒嬌也是有尺度的撒嬌,她比誰都清楚,顧仲書的底線在哪裡。

而今天,她好像昏了頭觸及了顧仲書的底線。

“月兒啊!”顧仲書低笑輕吟。

顧月心底一寒。

“張玲玲是吧,你先回去,月兒,我們談談。”

顧仲書眉宇間帶著清淺的笑意,如三月春風般和煦,可落在顧月眼底,卻如臘月寒冰。

她從小到大最怕顧仲書的“談談”。

張玲玲如蒙大赦一般快速逃離。

顧月身子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明明烈日炎炎,她卻冷的牙齒打顫。

“二哥?”

“看多久了?”

“二哥,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顧月楚楚可憐的望著顧仲書,擠出幾滴眼淚:“二哥,你不信月兒?”

顧仲書淺笑,墨色的瞳孔深處冰寒一片,他用手指揩去顧月臉上的幾顆淚珠,語氣無奈:“月兒,二哥和你說過,哭並不能解決事情。”

“從頭到尾張玲玲和我都沒有提過靈韻,告訴二哥你是怎麼知道迴廊中被張玲玲欺負的人是靈韻?”

顧仲書的語氣很溫柔。

顧月怕的直打顫。

“月兒,二哥也教導過你,乖孩子不能撒謊,你自己說說,從靈韻回到顧家,你都做了什麼?嫉妒,陷害,撒謊,這是一個名門淑女該有的品性嗎?”

“月兒,你太讓二哥失望。”

“對不起,二哥,月兒錯了!”

顧仲書溫和的話語像一把把錘子敲擊在顧月心頭,她鼻尖發酸,眼淚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