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天時間,靈韻的臉就好了?

顧月不敢相信,這個藥她以前給同班同學用過,那個時候在競選校花,她和閨蜜之間只差一票,為了校花的名號,她給閨蜜用了這個藥,閨蜜的臉上不僅出現了紅疹,還留下了痘印。

靈韻她是如何做到的?

像是看出顧月的疑惑,靈韻漫不經心的解答:“好奇我的臉?可能是因為體質吧,喏,媽媽給你準備的晚飯。”

顧月這才注意到靈韻手裡正端著一盤色香味俱全的清蒸大蝦。

是她愛吃的菜。

但是顧月不敢吃,她警惕的看著靈韻:“你在裡面下藥了?”

靈韻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嫌棄道:“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才不屑用,對付你只要動動手指就行。”

對付顧月,靈韻隨手一個詛咒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她只是不屑對一個小丫頭片子動手。

顧月可不這麼認為,她防備著靈韻:“你快走,我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媽媽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如今能倚仗的只有張嫻靜了。

靈韻冷笑著看了她良久,須臾蹲下身和顧月持平。

女孩清潤的杏眸中蘊含著絲絲寒氣,顧月撞進這樣的目光中,身子不可抑制的抖一下。

壓迫感!

靈韻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讓顧月產生了一種想要臣服的壓迫感!

靈韻嗤笑:“小丫頭,算起來我也可以說是你奶奶輩的人,我呢,是不屑和你這種小丫頭計較,可是呢,這具身體的主人不允許,你竊取了她十八年的人生,最後還找人謀殺她,小丫頭心挺黑的。”

“你……你在說什麼?”

顧月覺得現在的靈韻太奇怪了,明明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忍不住心悸。

她怎麼知道那批小混混是她僱傭的人?

靈韻冷笑:“我是不想計較,可是你身上揹著原主一條命,所以為了回報原主,你現在擁有的一一切,我會一一替她奪回來。”

“你,你不要過來。”

顧月眼底染上驚恐,她眼前站著的彷彿不是人畜無害的小姑娘,而是一名渾身是血,額頭處頂著一個巨大的血窟窿的少女在對她笑。

寂寥的夜幕中,血月當空,白裙少女渾身是血,額頭上深可見骨的血窟窿正在源源不斷的流著鮮血,那血染紅了少女的衣裙,迷濛了少女的容顏,唯餘下唇角一抹涼笑,那雙無神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看著她笑。

彷彿在說,終於見到你了……

“啊!”

顧月承受不住的尖叫出聲,她用力揮手,想要將近在咫尺的少女推開。

然而瓷碗落地的巨響喚醒了顧月。

她雙目無神,半天才恢復一縷神識,呆滯的看著已經掉落在地面上的清蒸大蝦,已經破碎的瓷盤。

靈韻無奈的動了動唇角,惋惜道:“看來姐姐並不餓啊,不想吃算了吧。”

“你……”

神識回籠,顧月眼前哪裡還有什麼白裙少女,只有靈韻那張美到過分的臉。

她臉色慘白,額角沁出冷汗,不顧形象的大口喘息。

靈韻看了一會後,唇角輕勾,緩聲說著:“看到了嗎?那就是原主,她呀對你有怨恨,你剛剛見到的不過是她臨死前的樣子,這是她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