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到等昭昭反應過來時,只能聽到那一聲關門聲。

昭昭頓時鼓起了腮幫子,叉起腰來氣鼓鼓道:“壞蛋三叔!我要告訴粑粑你不跟我玩,還偷偷親我了!”

祁暮聽到這句話時,牽住昭昭的手不禁收緊了些,倏後假裝不經意問道:“昭昭,星叔叔他…總是親你嗎?我聽管家說,男女授受不親的。”

“咦?管家?”聞言,昭昭的重點卻是落在了別處,“哥哥,你家也有管家爺爺麼?那個壞叔叔呢?他還有沒有打你?”

距離在祁家那天已經過去一週了,在昭昭昏迷之後事情究竟是如何解決的,小傢伙在醒來後只問了那一遍。

這麼久了身邊人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昭昭也是把這事拋到了腦後,逐漸淡忘了。

這會她突然想起來,倒是讓祁暮都有些猝不及防。

祁暮打量著她的表情,發現她並沒有表現出害怕之意,抿了抿唇,他指向了門口處正在交談的兩人。

如出一轍的管家裝束,只是比起宋家的管家,另外一個雖然更為年輕,但精神頭不是很好。

“那個就是我的管家……”

日後,整個祁家,也就只剩他跟他了。

他的爸爸對林叔有救命之恩,這麼多年來,祁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林叔都有參與,也算是他們半個親人了。

也是這麼一位親人,最先發現了祁三是假的祁遠,被祁三關在了祁家的酒窖裡。

祁三原來就是一個天橋底下靠坑蒙拐騙的算命先生,但他卻從不肯相信自己是靠坑蒙拐騙的。

在無意間看到路人丟下的財經報紙上祁遠的照片後,祁三心理頓時扭曲了。

同樣是姓祁,憑什麼祁遠過得比他好?

這樣的想法很快在祁三心裡紮根,並且讓他付出了行動。

他開始在暗中收集著一切祁遠的資訊,學著他的言行舉止。

旁觀著祁遠的生活,他心裡的嫉恨就愈發強烈。

終於,在祁遠那次出遠門,在路上堵車的情況下,祁三按捺不住了。

他偷來一部摩托車接近祁遠,說可以坐自己的車離開這擁堵的路況,避免誤了時間。

然後在祁遠上了他的車後,他把人迷暈,帶到了荒郊野嶺。

把祁遠折磨了整整一個月後,他把他的麵皮剝了下來,給自己縫上。

其後,佔據了他的人生。

但祁三終究不是祁遠,即便披上了人皮,他也無法透過人臉識別。

即便擁有了偌大的家業,他也沒有祁遠的經商頭腦。

祁家產業在他手上一點一點縮水,最後不得不靠變賣股份來保住老本。

也是到了這種時候,祁三終於意識到了他不如祁遠,可越是這樣,他就越不願承認。

於是他開始看祁暮不爽。

看著才上小學的祁暮就有那麼高的天賦,透過他似乎看到了即便死前也依舊有傲骨的祁遠,祁三又犯病了。

一開始只是透過言語妄想來打擊祁暮,後面發現不可行後,就把他關了起來,上升到了虐待。

至於祁母……

祁母是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