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到底幹什麼去了?”

“趙老爺不久之前傳話,說出趟城!”管家忙回道。

“出城?我不是讓他跟著少爺嗎?他出城做什麼?”舒誠信疑惑。

“或許,與送信的人有關?”管家猜測。

舒誠信聞言也點了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

“老爺您請放心,不管送信的人是何目的,遇見老三算他倒黴。”

“呵呵!”舒誠信冷笑一聲,說道:“老三我還是很放心的,只不過這個賭坊,前幾日我讓你調查,真是城西李家的?”

“調查過了,是幾個外來的賭棍罷了!”

“我就說嘛,李家怎麼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舒誠信又道:“他們總共幾個人?”

“七個!”

舒誠信冷笑:“也真難為他們七個,去算計一個孩子!”

“是啊!誰能想到在鎮原,有人敢打舒家的主意。”管家嘲諷道。

“不知道寫這封信的人到底是何用意,總而言之,不可能只是好心提醒我!”舒誠信嘆了口氣,又道:“我等了這畜生這麼多天,一直等他找我,結果可倒好,這個蠢貨越輸越多,難道就看不出這是別人做的局?再說了,要真是李家,整個帝國的黑色產業都歸他做,還用那麼小心翼翼的租套民宅嗎?李家可丟不起那人,這點他都想不陰白,太讓我失望了!”

管家苦笑道:“少爺還小,再過上幾年就好了。”

“你也不用替他說情,有些東西,與年齡的大小沒有關係,我不指望他能有多大出息,鎮原這點家業能保住就不錯了,這樣的話,一輩子也衣食無憂。”

“殫竭心力終為子,可憐天下父母心!”管家嘆道。

“既然有人將信送到家裡,那麼賭坊的事,不用等那畜生回來了,陰天,不,就今天處理了吧!”

“老爺您的意思是,送他們七個回老家?”管家小心翼翼詢問道。

“殺了他們做什麼?在商言商,既然他們主意打到我舒某人的身上,那好,我公平買賣,每個人八百金的贖身錢,總計五千六百金,能拿出的話放他們走,拿不出的話,老杜家的礦場不一直缺人嗎?七個大漢,怎麼也能賣出一個好價錢來。

“陰白!”

大管家退出了花園,招來幾個小廝,將舒誠信的話原封不動的進行傳達。

可憐的七個人,本想抱著做一筆就跑路的想法,誰曾想,這輩子都夠嗆能回去了。

……

迷迷糊糊中,林濤睜開眼睛,發現馬車早已不動,而瓶瓶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林濤猛的坐起,慌忙拉開簾子,發現小丫頭在馬車不遠處,半蹲在地上,和一箇中年男子說話。

林濤剛鬆了口氣,可神經馬上緊繃起來。

車伕呢?

這中年男子不是車伕!

林濤呼吸急促,後背早已被冷汗打溼。

因為,在中年人的不遠處,插著賣糖葫蘆的棒子。

他是瓶瓶口中的糖葫蘆大叔!

糖葫蘆大叔穿著洗的發白的袍子,面色蒼白,不時還咳嗽兩聲,看樣子好像得了肺結核的病患。

中年男子也陪瓶瓶蹲在地上,不知道兩人在聊些什麼,總之瓶瓶很開心。

見林濤下了馬車,瓶瓶便大喊道:“罐罐你起來啦!快過來,這就是我和你說的糖葫蘆大叔!”

聽到瓶瓶的介紹,賣糖葫蘆的大叔也緩緩的轉過頭來,笑著看向林濤。

也直至現在,林濤才看清楚來者的真實面目。

這是一個放進人堆裡絕對找不出來的大眾臉,只不過此人的眼睛小的有點離譜,若是再遠些,林濤絕對看不見他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

林濤小心翼翼的走向兩人,走到半途時,林濤啊呀一聲摔倒在地,瓶瓶見狀慌忙跑向林濤,急切問道:“罐罐,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只是扭到了腳!”

賣糖葫蘆的中年漢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濤,這讓林濤心中警惕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