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遠山。”

凌蘭:“家裡是做什麼的?”

“販鹽。”

凌蘭:“上次去臨陽城是什麼時候?”

聽到臨陽城這三個字對方明顯有遲疑,幾息後才回應:“大概四個月之前。 ”

算這日子,那是凌府出事前不久。

凌蘭聲音放輕,聽起來如同縹緲之音:“你去見了誰?”

徐遠山眉頭緊皺,頭部動了動:“凌,凌輝。”

凌蘭:“你們當時在凌府,都談了什麼?”

“走,我讓他儘快離開。”

說著徐遠山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快走,不要再查了,也不能再調查,會出事的,出大事,到時候都完了...”

眼瞧著他的情緒失控,語調忽高忽低最後變成顫.抖的低喃,凌蘭還以為他即將要醒過來。

不過這些話倒是能聽出徐遠山和她爹的關係還好,並非是敵人,實在不行直接問會好些,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對方應該能告知真相。

眼珠流轉間發現徐遠山竟平靜下來,一雙無神的眸子還在幽幽盯著前方,處於被催眠狀態沒有醒。

凌蘭意外又欣喜,讓對方稍作休息後繼續問道:“淩輝在調查什麼?”

“鬼洞,我擔心他出事就去找他,但他偏偏不聽,說什麼不能讓五年前那些百姓枉死,一定要查出真相。”

鬼洞,五年前那些百姓?

凌蘭腦海中有思緒閃過,與之前墨梓玉講述的故事無形中串聯到一起。

“那他最後查出什麼真相?”

徐遠山的眼睛瞪大:“金礦,糧草,衣物和兵器。”

頓了頓他不等詢問又開口:“他不聽我勸告,一意孤行,還要和我斷了關係再不要往來,我知道他生氣,因為五年前我騙了他,說那鬼洞連住著山神連線著地府,要定期祭拜不得在驚擾才能保臨陽城百姓平安無事,否則會災難降臨,可我當時真的沒辦法,以至於多年後他意識到不對開始暗中調查,瞭解到一些真相後始終過不去心裡那道坎,他恨我,也恨自己...”

臨近五十歲的徐遠山止不住嗚咽落淚,凌蘭一看就知道不好,情緒過於激動。

不多時徐遠山便在悲痛悔恨中昏了過去,這都是他內心深處壓制的情緒,是平日無處發洩的,如今一股腦發洩出來也有好處,等他再次醒來會好受很多。

不過,凌蘭還沒有問完,對方明顯知道更多秘密。

見徐遠山趴在桌子上陷入昏迷,墨梓玉深邃眸子在周圍掃過。

“聽懂了嗎?”

“嗯!因為查出了鬼洞的秘密。”

頓了頓凌蘭語氣一沉:“不過,金礦,糧草,衣物和兵器,存放這些東西莫不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