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凌蘭也沒當回事,人家有錢任性,喜歡送給別人當禮物也沒什麼問題。

乘馬車來到刑部時天色徹底暗下來,凌蘭下車時很小心,結果還是碰到傷口處疼的咬牙。

“還好嗎?“墨梓玉快速上前攙扶她輕聲詢問。

凌蘭抿唇:“不好怎麼辦?”

“我再去尋些更好的金瘡藥,可以止疼還不會留疤的。”

聽出男人語氣中帶有自責,凌蘭側頭看過去。

四目相對男人又補充道:“免得留疤耽誤你嫁人。”

凌蘭:“...”

因為審訊室潮溼陰暗,避免凌蘭不舒服,墨梓玉讓人將趙氏帶到寬敞安靜的大廳裡。

所以趙氏被人拖上來的時候,凌蘭正悠哉品著茶,見到來人後心中一驚。

原本瘦弱憔悴的趙氏是被人架著,好像身上無骨般,雙手的指節血跡斑斑,這明顯受過刑罰。

她回想起之前男人說過用刑也無果,不曾想這般嚴重。

“還能站起來嗎?”她緩緩放下茶杯低聲問。

趙氏似乎沒聽到,還是墨梓玉點頭:“沒傷筋骨,是她自己變成這樣,如同一灘泥。”

“趙氏,你難道不想家中病重的孩子?”凌蘭話鋒一轉。

孩子二字果真起了作用,趴在地上的趙氏吃力的仰起頭,泛紅的眸子目光飄忽不定。

見狀凌蘭壓低語氣:“如果和你無關你就說清楚,早點回家陪伴孩子不好嗎?你也知道她時日無多,若是晚了可能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無關,與我無關。”趙氏喃喃低語,掙扎著坐起身。

“什麼與你無關?呂氏的死?還是林蕊?你具體說清楚。”

趙氏搖頭,渙散的目光逐漸聚焦:“無關,都與我無關,不是我做的,冤枉,冤枉啊!”

她越說越激動,眼眶泛紅豆大的淚珠忍不住滑落。

似乎相信了她的話,遲疑中凌蘭又問:“你家的那套夜行衣是怎麼回事?”

趙氏重重吐出一口氣,淚眼迷離:“那是我以前的衣服,想著萬一用到便沒有扔掉,一直放在青磚下面從未動過,凌姑娘,墨大人,您二位一定要明察啊!我的曉曉還在家裡等著,我得回去,我要回家...”

凌蘭與墨梓玉對視了一眼,交換了眼神後前者緩緩站起身。

“你認識林蕊嗎?”

趙氏毫不遲疑的點頭:“認識,她和阿勝一起來看過曉曉,還很關心曉曉的病情,給曉曉帶吃的,她是個好姑娘。”

“她一共去過幾次?”

趙氏認真回想著:“兩次,我知道的只有兩次,有時候我不在家就不清楚了。”

之前阿勝說過對方經常不在家,因為要努力做活賺錢給曉曉治病。

“那給曉曉治病這麼久一定用了許多銀子?”她壓低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