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蝶便得到準確的訊息,第一時間找到凌蘭告訴對方。

“你說昨晚湖心亭酒館打起來了?”

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小蝶下意識搖頭:“姑娘,是天一說的,什麼高手對戰,損失慘重。”

凌蘭只覺得不可思議,她們當時在臨窗的位置聊天,根本沒聽到可疑的聲音!

忽然就明白墨梓玉那番話的緣由,天一的訊息不會錯,昨晚在她和柒姑娘不知道的情況下,外面或許有過一場無聲的戰鬥,聽起來還很激烈的樣子。

“那天一有沒有說哪邊損失慘重?”

關於這個問題小蝶不假思索便回應:“當然是那些刺客了,湖心亭酒館那麼高階的地方有無數暗衛,都是高手,不管是什麼人去想去搗亂都是有去無回。”

“你倒是很清楚。”凌蘭忍不住笑。

“姑娘您不知道,那地方就是銷金窟,能去得起的人在京城中非富即貴,都是有權有勢,若出了事後果嚴重,而且不安全大家也不會再去了,奴婢就隨著大人去過一次,也沒見吃幾道菜便花了二百兩銀子,把奴婢嚇壞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但沒錯,就是二百兩銀票。”

見她咬牙切齒的感慨凌蘭在心裡附和,她真是太知道了,豈止貴,就是搶銀子啊!

不過因此她對店內的貨品有了不同定價,她也要做高階產品...

思緒跑題後她陷入沉思,小蝶那邊還在嘀咕著什麼,被她攆了出去。

三日後清晨,凌蘭寫了一首《赤伶》和一封信讓巧姐送到昌盛賭坊親手交給關良手裡,如果對方不在便直接回來。

好在一切順利,巧姐回來表示關良正準備出來剛好遇到,很是巧合。

凌蘭讓她做即將開業的準備,便獨自出門。

先是租了一輛馬車,商定價錢後定好時間,接著去成衣鋪買了一身男裝,回去得動手改一改。

她印象中京城距離臨陽城大概五十多里地,車伕說不急著趕路有四個小時便到了,其實不算遠。

第二天中午,凌蘭換上男裝將頭髮整理好,銀針和匕首也帶好,避開小蝶和巧姐從側門離開。

車伕如約而至,見到她一怔,以為是接錯人。

“我是昨日那位姑娘的表弟,咱們出發吧!”凌蘭壓了壓帽簷聲線很低,直接上了馬車。

車伕抬手撓了撓頭,雖然覺得哪裡不太對也沒多問,畢竟銀子都給了他只要趕車就好。

路程中有一段路很不平,避免過於顛簸車速滿了許多,臨近傍晚終於到了臨陽城,車伕按照她的要求尋了一處客棧,開了兩間房。

稍作休整,夜色籠罩著臨陽城時外面還很熱鬧,凌蘭一身藍色男袍在人群中穿梭而過,背影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落寞。

在客棧她大概瞭解到一些訊息,凌府和縣衙都被那場大火燒燬,所以新任知府上任後在別處重建縣衙。

這個倒在情理之中,古代人都迷信,做什麼事圖個吉利,不管是誰恐怕都不會把凌府收拾後在住進去,畢竟那裡喪生了二十六條人命。

種種思緒閃過,她已經來到曾經的縣衙之外。

周圍從喧囂到安靜,此時已經是一片死寂,夜晚的這個區域似乎被臨陽城摒棄在外,沒有半點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