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儀式還在繼續,女仙發言完了後上來的是犬狼真君,他開始哇啦哇啦…

飛齋鬱悶的結束自己的測試,真的不管用,他真的無法引動共鳴,沒有了逼格十足的特效,這個世界的人們會相信所謂的神諭嗎?退一步講,就算相信,他也無法更改任何資訊,冒牌貨就是冒牌貨,當不得真…

犬狼真君結束了自己的發言,現在上場的是三位發起彈劾的仙君,他們認為瀛洲仙君已經不適合繼續呆在上面了,就算勞苦功高,也改變不了…哇啦哇啦…總而言之…哇啦哇啦…

飛齋鬱悶的把收進空間裡的御座放出來,自己大爺十足的坐了上去,痞裡痞氣的柱著長劍(他連劍都沒拔出劍鞘),帶上牛骨面具,脖子上掛著銅鏡,要上墜這玉佩,希望自己的COS能夠帶來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最後上場的是被人抬過來的瀛洲仙君,他相貌好似蒼老了不少,身上悽慘的幾乎沒有一塊好肉,腿斷了、胳膊打著夾板、頭上纏著繃帶—問題是這些傷都真實有效,毫無能虛作假…他趴在地上開始自己的哭(表)訴(演),樣子不是一般的滑稽…

飛齋看著下面蹩腳的傢伙,回想起自己所見所聞,最後一股氣不打一出來,低聲罵道:閉嘴!你這個謊言小丑!

下面所有人突然跪了下去,樣子好像嚇壞了。

飛齋:??!

他只感覺自己身體僵硬,起效了?看樣子自己剛才說的話下面的都聽見了?

飛齋看著下面不發一言的眾人,意識到自己好像開啟了神諭模式,自己的每一句話都會被下面的人聽到,從現在起他應當小心應對一切…只是不能讓下面的人懷疑。

這個時候原來的天道會怎麼做?祂會用何種理由?如何處理現在的局面?還有自己剛才口嗨怎麼圓?還有…

下面的人靜靜的等待著,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神諭如此的憤怒,剛才那幾個字裡透露出來的厭惡實屬罕見,這不得不讓人多想。

終於那個聲音傳出了:汝之事吾已知曉,汝之過往吾已明見。但問一句,仁義禮智信,汝可為幾條?

仁義禮智信?這是什麼?

瀛洲仙君感到一陣驚慌,自己從未想到天帝是如此反應,他做好了一切狡辯的準備,甚至自己都相信自己的謊言了,怎麼天帝不按常理出牌?

聲音繼續:仁者,仁愛也,心存善念,方可為仁;義者,忠義也,型有忠誠,方可稱義;禮者,禮和也,行有規矩,方見其禮;智者,睿智也,祛除愚昧,方顯其智;信者,誠信也,遵照誓言,方守其信。仁義禮智信,人道五常,汝可為幾何?

瀛洲仙君頭上的汗水流了下來,按照這個說法,自己在過去千年裡的所作所為,正好巧妙的躲過了這五個字,無仁無智無禮無義無信。自己恃才傲物、自己利慾薰心…高天原、蛛網鎮…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被看到眼裡,難怪自己為何晦氣纏身,時運不濟。

其他幾位仙君也感到自己冷汗冒了出來,他們一開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得到的結論好像不比瀛洲仙君好多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有見不得人的一面,現在瀛洲仙君算是完了,自己呢?

飛齋坐在御座上也開始冒冷汗—自己忘詞了!完了完了,這下子裝不下去了,怎麼辦怎麼辦?

大詛咒術,查戶口,獻祭蜃珠(接近破損),所有人吃三片腦殘片!不能完成智商的碾壓,那就給對方智息DEBUFF!

瀛洲仙君突然感覺自己前途陰暗,他已經無法想象懲罰會多麼恐怖,現在只能以退為進了,他撲在地上,開始請罪,不光所有罪孽一五一十的坦白,還真心實意的給出了自己的處罰結論:卑職自感罪孽深重,不殺不足以以儆效尤,罪臣願意刀斧加身,為自己罪行贖罪!

其他幾位仙君此時此刻也腦子上頭了,他們沒有感覺出瀛洲仙君的不對勁,而是揣測天意,跟風附會:臣等附議,瀛洲仙君當革除仙籍,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犬狼真君本想勸解,但自己出口臺詞發生了變化:微臣事先未能阻止瀛洲仙君禍害黃海朱黃之民,已屬失職,卑職願戴罪立功,將瀛洲仙君處以極刑!

就連蓬廬宮仙女也不知為何上頭,她也打破中立老好人態度,提出自己的意見:臣附議!

就這樣,飛齋順水推舟的拍板決定:徐氏者福,身為瀛洲仙君,心中不仁、為人無禮、頭腦不智、行事不義、做人無信,先決定革除仙籍,處以極刑!今日午時三刻山腳下處斬,行刑者更夜,眾人觀刑!

隨著最後一句,瀛洲仙君的命運終於定下了,一個小小的印璽從他身上離開,然後化作一陣光消失不見,原本氣息衰弱的瀛洲仙君此刻更像一個糟老頭了,他被人抬了下去,剩餘仙人起身對虛空中的飛齋那個方向行禮:謹遵上命!

看著眾人離去,飛齋僵硬的把東西收了起來,然後看著手上多出來的印璽,長舒一口氣:媽嘞,終於完了…嚇死我了,還以為會穿幫…

被押赴刑場的瀛洲仙君突然打了個機靈,自己為何這麼快走上死路了?自己來這裡明明是為了找活路,為何一切都反了?為何…

想起經過自己之前占卜的炭火盆的時候,他看見已經碎裂一地的龜甲,這是大凶之召,自己死定了!還有那個預言夢,自己最終是懷著不甘與怨恨死去,現在…

更夜將一壺酒倒在配劍上,酒水流盡之後將劍舉起,隨後重重的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