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之將亡,必出妖孽。

飛齋終於抵達旅行中第一個節點,柳國都城芝草,這正好是他抵達這個世界第一個月。

為了不驚擾這個世界的人,飛齋才用的是晝伏夜出的出行方式,反正有鏡頭幫忙,他也不怕出問題…

這麼頭鐵的代價就是每天晚上的夜生活都非常的熱鬧—平均一晚上至少要跟兩三群不同種類的妖魔探討哲♂學,雖然最終的結果都是這些妖魔被折進空間裡慢慢分解(為此還小賺的一把),不過大量的戰鬥還是嚴重的拖延了飛齋前進的速度。按照飛齋原定計劃,他應該早三天抵達這裡。

這一路上的情形讓飛齋感到觸目驚心,看似太平的國家水面下到處是漏洞,劉王的制度,已經被底下的人挖的千瘡百孔。

中途他還經過了兩個州城,一個州牧的小舅子帶頭出城殺人取樂,打劫打到飛齋頭上,由於對這個世界的力量不熟,忽略了邊上樹木上的一隻可以留影的鳥,飛齋差點被抓;另一個州城好的有限,整座城市的官員選擇了躺平,民不舉法不究,大罪行沒有,小罪惡到處都是,甚至有許多是打擦邊球的灰色行為,仙人跳、聯環局…飛齋一條街沒轉完,碰上了三四件糟心事,難道宰人也要看臉?

地方上亂成這樣,芝草好的有限。

現在飛齋住宿的旅店同時兼營業小劉備,不過他看來小劉備是假,真正的買賣應該是隔壁賭場拉流量,再加上附近的一家當鋪和一家戲場,正好可以組成一個臭名昭著的銷金窟—

肥羊上門—賭場/菇涼—贏了嗨上天/輸了去當鋪—繼續賭場/姑娘…身上扒乾淨了,滾犢子。

飛齋很無奈,他找了小半座城市,幾乎家家旅店都有這樣那樣的兼*職,這裡好歹算是名聲不錯的,他不主動要求別人不會拉他下水,最狠的是附近的一家,直接把仙人跳和博傻局聯絡了起來,號稱沒有三天扒不乾淨的客人,你不入局就拿刀架在脖子上逼你往坑裡跳。

為啥這店還能幹下去?當然是幕後東家就是朝堂上某位大人物。

飛齋是以一個皮貨批發商的身份登記的(反正這一路別的沒有,皮子就是多,不少獵物有妖魔血統,皮子更好),鄉下土包子,人傻錢多冤大頭,沒怎麼見過世面。然後…當天他就碰上了三四個局,雖然沒掉坑,人還是嚇得落荒而逃。

一個國家的社會秩序竟然混亂到這種程度!這還是天子腳下,司法第一的柳國!

看來柳國氣運敗了,劉王和劉麟雖然還在,估計過的不咋樣吧?

當天晚上他就聽人說劉麟重病。

什麼病?失道!死亡前預告!

飛齋想到動漫裡患上失道病的那幾位—峰麟、鎬麟、景麒、採麟…基本上都是國家政策出了大問題。最痛苦的是那些王都不知道怎麼妥善解決,這樣結果只有兩個,要麼麒麟死國家亂上:幾十年;要麼王主動退位(慢性自殺),麒麟另選明主,國家亂個過渡期。

但是怎麼看劉王也不像要退位的樣子,難道他是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可以搶救一下?得了吧,縱觀小說裡,就沒看見哪個王能成功的度過這種中年危機!能當上王的都有自己的一套執政理念,而且都是意志堅定的人。換個角度來講,都是那種固執的可以一頭撞南牆不回頭的主。這種一條路走到黑的主…真要歪樓了就沒得救了!

這一點很不兔子,但是非常腳盆!

腳盆家的歷史就是這樣,凡事成大事者,基本上都有賭徒的心態,平和求穩要不得,中庸就是死,動不動就是賭—賭上自己的名義,賭上國家的命運。贏了就是狂喜,輸了就是切指刨腹,有一顆惹事的心態,卻沒有一個扛責任的肩膀,道歉的時候非常乾脆利索,就是死不悔改。這麼幹的結局,歷史上不是大勝就是大敗,輸一場幾百年緩不過氣來…

嗯…難道這一點也是在這裡做實驗嗎?

這個還真不好說!別的國家不說,東北方這幾個與倭國關係非常的密切,幾乎每個國家的高層都有胎果,有山便有海,誰敢保證別的國家沒有山客呢!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要不多轉轉,多看看?

~~~~當天晚上~~~~

芝草的夜晚真亂,甚至比起扭腰客布魯克林或者花都第二十區都要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