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阿拉薩德將軍,飛齋個人的印象還是不錯。

跟後來性格極端的那個傢伙相比,現在的阿拉薩德只是一個熱血的軍隊新秀,一個非常上進的年輕人。歲數雖然不大,素質極為過硬,與那些得過且過的同僚不同,他是個真正的行動派—高度活躍在國家軍隊建設和戰術理論研究上,是個難得的人才。

真想不出十幾年以後他會變得異常的激進和虛偽,高舉極端思想、沙文主義和原教旨主義大旗,攪動整個石油灣動盪不堪(飛齋:其實那隻能算當地內政,真正把戰火帶來的還是外人),最後帶給整個世界的是一場隱患頗多的核平行動…

看著這個漂亮的海濱城市,如果讓它毀於戰火就太可惜了。飛齋其實挺喜歡這裡的—古老的文明與現代化互相交織,明顯充滿多個民族風格的公共建築向世人展現著他們熱情又內斂的一面。飛齋發誓從未想象到源自數百年前的駱駝寺可以與鋼鐵骨架的現代化建築這麼和諧的矗立在一起。戰爭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惡的東西,人們花費數百年辛辛苦苦打造的家園往往能在幾天之內化為一片廢墟,數代人經營和積累的財富也會一夜之間灰飛煙滅。發生衝突的理由千奇百怪,仔細看下來無非是利益二字—不喝牛奶喝駝奶?殺!不確定自己姓啥?殺!想自主定價權?殺!不想交保護費?殺…應該是藍星上最富庶的地區成了藍星上最動盪的地區,她被無辜者的鮮血染紅了海灣,控訴著他們遭遇的一切。

謝菲爾德這個混蛋,自己死了三萬名手下就想把整個世界毀滅掉?你那三萬名手下在這裡殺害了多少個三萬人?你們最後拍拍屁股走人了,光留下一個爛攤子讓當地老百姓受苦受難。後兩部再也不敢把視線放在這裡,因為但凡是牽扯進一點人們都知道所謂的正義者究竟是一幫多麼混球的東西。最混球的還是謝菲爾德背後的那些傢伙—XX、XX與XX,人血麵包的滋味很好吃嗎?

如果這麼一想,敢核平的阿拉薩德雖然是個小人,可也是個敢做敢當的小人!挑戰虛偽者的霸權,讓世界見識他的決心和狠辣,硬生生毀掉了大鷹帝國的霸權威名,對於整個世界來說算是功大於過。

(讓我們回味一下阿拉薩德將軍最著名的演講吧!此處應該有BGM:

今天,我們的國家再次崛起,在背叛和腐敗的面前!

我們信任這個人,希望他能把我們的國家帶向繁榮的新時代。

但就像革*命前的君主政權一樣,他為了一己私利與西方勾結。

勾結滋生奴役,我們不能被再次奴役。

該展示我們真正的力量了,他們低估了我們的決心,讓他們看看,我們無所畏懼。

我們將團結一心,把我們的同胞從外敵侵略的枷鎖中拯救出來。

我們的軍隊無比強大,我們的事業無比正義。

話語間我們的軍團即將到達,恢復我們國家曾經的光榮的偉大目標,我們的遠征已經開始。

他們在我們的土地上汙染縱橫,我們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讓這一切開始吧。)

好吧,這個傢伙不該從軍,最適合他的位置應該是新聞宣傳部長…小黃人都沒有他有煽動性…最要命的是他說的全是大實話…

在這個世界,正義無用,你需要實力!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兔子為什麼可以建立世界新秩序?只是因為他講理嗎?不!24小時平推北棒,7天拿下德里斯坦,世界第一的蘑菇研發,從沒有外人能活著見證的神秘K2…冼輝、戴宏奎、程世濤、凌梁…這一個又一個讓人畏懼的名字與他們背後那些更令人感到恐懼的軍團,震懾了所有的敵對勢力,碾平了一切敢於挑戰種花家威嚴的宵小,才贏得了足夠的話語權。阿拉薩德將軍也許在才智上不遜於上述任何一位,可就孤零零的一個人和一個普通地域性強國,跟鷹家拍板,確實是有點…彪…

好吧,彪就彪吧,要是跟自己一樣慫還不好操作呢!

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就在這座海濱城市的某家小餐館,簡簡單單的一頓飯卻份量十足—海濱倉庫區某個匿名倉庫,裡面有大量的珍惜國寶,找些可靠的人,低調點悄悄運走。東西來歷尷尬,暫時不方便大聲宣揚…

結果飯吃到一半就散場了,火急火燎的年輕小夥搖人去接收國寶去了…看著衝動又性急的阿拉薩德,飛齋自嘲的搖搖頭:人都是要成熟的,與後世那個梟雄阿拉薩德將軍相比,現在的阿拉薩德將軍只是個愣頭青罷了,不過自己最大的兩件事—搭上上層關係和發展工具人二號基本上都達成了。從鏡頭看阿拉薩德正不可置信的抱著大法典石碑鑑別真偽,在他邊上,幾名親信與統領特使也猶如做夢一樣檢視著珍貴的泥板書籍和精美的古代文物。他們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祖先的珍寶,感觸著蘊藏在其中的文化底蘊與歷史滄桑。其中那位中年特使突然像孩子一樣哭了,可能是觸動了他傷痛的往事。

飛齋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也不知道強盜博物館沒了這些古代文物鎮館,那些自吹自捧的近代畫作還有人去欣賞嗎。

淡定的享用完飯以後,飛齋在結賬的時候留下了一張名片,上面只是孤零零的一個電話號碼,也算是打響了自己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