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貞強忍著眼底的淚,咬死了牙關。

她甚至平靜的擦了一把臉上的茶水,對莊明薇點了點頭:「徐太太說的沒錯,如果徐太太能勸得動你老公回心轉意的話,我季含貞,真的不勝感激。」

莊明薇微挑了挑眉,她都有些猜不透,季含貞是真的這樣想,還是在逞強。

「季小姐,雖然你死了老公當了寡婦,還有個女兒,但憑你的臉蛋和身材,想嫁個有錢男人還是很簡單的,不如我幫你留意著?」

「徐太太,您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那我先告辭了。」

「季小姐,你不會就這樣出去,然後找我老公告狀吧?」

莊明薇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忽然從外被人一腳踹開了。

季含貞驀地抖了一下,而莊明薇在看清來人時,已然嚇的花容失色,整個人都跌坐在了椅子上。

「貞兒。」

徐燕州一眼看到狼狽的季含貞,當即面色大變,他兩步走到季含貞跟前,一把握住她手臂,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有沒有傷到哪裡?」

季含貞死死咬著嘴唇,淚珠在眼眶裡拼命的打轉,就是不肯掉下來。

徐燕州的心都要疼死了,他抬起手,將她臉上頭髮上黏著的茶葉都摘下來,又親自小心翼翼給她擦乾淨臉上的水漬,方才摘下外套,裹住了瑟瑟發抖的她。

「彭林,你守在這兒。」徐燕州緊緊擁著季含貞,溫熱的大掌捂住她溼透的鬢髮:「貞兒,我先送你去車上。」

季含貞說不出話,她怕自己一張口就會失控的哭出來,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把心內的不甘委屈全都傾倒出來。

可她已經不想哭了,她活成這樣,沒了尊嚴,沒了自由,她連籠子裡的鳥都不如。

徐燕州沒有多說,將她送上車,叮囑司機在這裡等著,他就立刻折轉了回去。

莊明薇已經嚇的面無菜色,方才她很想打電話求助的,但是彭林把她手機直接拿走了。

徐燕州進來,直接反鎖了包廂的門。

他沒說一句話,只是沉著臉走到莊明薇跟前,一把攥住了她的頭髮。

莊明薇吃痛慘叫,拼命的掙扎,徐燕州根本不理會,他抄起桌子上的水壺,直接將一整壺冒著熱氣的熱水,澆在了莊明薇的臉上頭上。

莊明薇被燙的連聲慘叫求饒,雖然水不算燙,但還是很熱,莊明薇真的害怕,怕自己就這樣毀容了,怕徐燕州這個瘋子,今天會整死自己……

「誰他媽給你的勇氣,敢來招惹她?」徐燕州實在是氣的狠了,竟是氣笑了。

他徐燕州都捨不得碰一根手指頭的女人,莊明薇竟然敢這樣欺負她?

「我不敢了,徐燕州我真的不敢了……」

莊明薇十分識時務,也許是婚後捱了幾次打長了記性,很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