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州低頭狠狠吻住她:「貞兒,貞兒……」

那好像是,第一次,季含貞不是完全被動的,她主動迎合著他,溫柔的,順從的,極致的包容的。

哪怕她明明已經筋疲力竭,無力承受,但卻還是強忍著,滿足他不知饜足的索求。

徐燕州俯身,愛憐親吻她汗溼的鬢髮,季含貞閉著眼,手指尖都是軟的,卻又被他攥住,十指交叉緊握。

「徐燕州……」

季含貞沙啞的輕喃,倦怠無比,連睜開眼皮的力氣好似都沒有。..

徐燕州小心翼翼避免壓住她,將她環在胸前:「渴不渴,我去拿水?」

季含貞點頭:「渴死了,我還要洗澡。」

「好,一會兒我抱你去。」

徐燕州又親親她,才起身給她拿了水,喂她喝了水,等她稍稍平復一些,才抱了她去浴室。

知道是真的累著她了,也就忍耐下來,沒有再繼續。

洗完澡,身上清爽了,季含貞很快就窩在他懷裡沉沉睡了過去。

徐燕州輕輕摩挲著她額上的傷,藉著昏昏的月色細細的打量了許久,方才輕吻了吻那疤痕,攬著她閉了眼。

如果這一輩子,就這樣度過,好似也是另外一種圓滿。

只是,數月後,過完除夕不久,在徐竟山刻意扶持之下,原本低調蟄伏的徐燕淮,忽然進了長宏實業的董事會,隱隱有和徐燕州分庭抗禮之勢。

徐燕州和徐竟山父子之間爆發巨大的矛盾爭執,據說徐竟山當著董事會董事的面,指著鼻子怒罵徐燕州不孝不悌,不配做徐氏的繼承人,甚至放言,如果他的名聲口碑持續下滑,再不娶妻生子,就要扶持徐燕淮上位,畢竟,徐燕淮家庭圓滿,妻子連生了兩個兒子,前不久,又剛剛生了第三子,徐竟山開懷不已,大辦了滿月宴。

徐燕州捱了訓斥怒罵,當時臉色難看至極,若不是身邊心腹死命摁著他,怕是要掀桌子直接和徐竟山硬槓了。

後來到底還是驚動了徐老太太,她老人家又親自出面,先訓斥徐燕州,又敲打徐竟山,藉著這個臺階,劍拔弩張的父子倆卻又達成共識,徐燕州與莊家聯姻,婚後,他會徹底坐實長宏實業副董這個位子,此舉也相當於徐家公開確定了未來繼承人的人選。

如果徐燕州此後不出較大的過錯,以後整個徐氏,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從徐家老宅出來時,已經是深夜,徐燕州回了棲霞路的別墅,季含貞和鳶鳶早已熟睡。

他在季含貞床邊坐了許久許久,又輕輕走到露臺上,站在那裡抽了很久的煙。

其實,聯姻的事情不是突然敲定的,之前也隱隱有傳聞,徐竟山和莊家來往過密,莊明薇更是每次都不缺席,徐竟山人前人後誇讚莊家小姐數次,整個京都其實都在猜測,這兩傢什麼時候促成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