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今,那個給她兜底,善後的男人,早已離開了這個世界。

季含貞喝了半瓶水,姚家的人才姍姍來遲。

姚太太抱著鳶鳶進來,鳶鳶看到她,一雙眼都亮了,伸著手要她抱,季含貞快步上前抱住女兒,在她軟嫩小臉上親了好幾下,鳶鳶都被親的有點害羞了。

季含貞難得看到鳶鳶害羞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

姚澤遠和姚父在一邊看著這一幕,都不由對望了一眼。

季含貞是真的漂亮嫵媚,只是淺淡的妝容,穿的也是大方簡單的衣物,但她一顰一笑,實在太勾人了。

怨不得那位宋先生,當初只是在姚則南結婚的婚禮上見過季含貞一次,就到今日還念念不忘。

姚澤遠有時候甚至都有些忍不住惋惜,季含貞怎麼就不是姚家的女兒呢,這要是姚家的人,姚家也就相當於多了一棵搖錢樹了。

如今季含貞只是姚家的兒媳婦,還這樣的年輕,說不定哪天人家說走就走了,對姚家可一點好處都沒有。

姚家人這邊個個心懷鬼胎的吃著飯,徐燕州坐在包廂主位上,卻沒有半點胃口。

他不動筷子,在座的這些人也都不怎麼敢動,漸漸的,連交談聲都低弱了下來。

徐燕州微撩眼皮:“你們吃,不用管我。”

但話雖這樣說,他不動,眾人自然也不敢動。

徐燕州最是厭煩別人這一副畏懼他猶如洪水猛獸的模樣,他拿了火機起身:“我去抽支菸,你們隨意。”

彭林忙跟著他一起出去。

徐燕州走到走廊盡頭站定,他點了支菸,狠狠抽了幾口,方才對彭林道:“你去打聽一下。”

他說的不明不白,但彭林卻秒懂了,立刻應道:“是,我這就過去。”

徐燕州抽第三支菸的時候,彭林就轉了回來:“是姚家人,送鳶鳶小姐回來,順便請季小姐吃飯。”

“都是姚家人?都有誰?”

“季小姐的公公婆婆,好像還有姚家那位叫姚澤遠的,現在也是姚家公司的負責人。”

徐燕州夾著煙的手微頓了一下,他濃眉深擰,似有所思。

姚澤遠他打過兩三次交道,據他的認知,心術不怎麼正,一肚子的歪門邪道。

“你讓人注意著點那邊。”

彭林沒敢多問:“是,我這就去安排。”

徐燕州掐了煙回了包廂,走了幾步,卻又忍不住往走廊盡頭看了一眼。

方才在江南春外,只是看了她一眼。

但心底的漣漪,卻直到此時還未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