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貞知道自己對抗他不過是蜉蝣撼樹,他這樣的瘋批男,如果真的把他惹惱了,他還不知道會做出多麼可怕的事。

到那時,再鬧的滿城風雨,她在京都也再無立足之地了,而姚家,更是沒臉繼續待下去。

但是離開姚家,鳶鳶她是沒辦法帶走的,姚太太早就告訴過她,姚則南就這一點骨血,鳶鳶是必須要留在姚家的。

季含貞自然沒辦法在人家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時候,再將鳶鳶不是姚則南的孩子這件事說出來,所以,這件事上,暫時完全是無解的。

“那我也有一個條件。”

“你說。”

季含貞抬眸望向他:“我知道我拗不過你,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線,徐燕州,有些醜話,我必須要說在前面。”

“好。”

“你如果非要糾纏著我不放,可以,但你在與我在一起的時間裡,不能有別的女人,如果你違背這一點,那就必須立刻斷絕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今往後,都不許再糾纏我。”

季含貞知道他做不到的,來京都後,又不是沒聽過他從前的風流韻事,他身邊的女人更換頻繁,新鮮度最長的都沒有一個月。

但季含貞沒想到,徐燕州卻直接答應了:“我答應你。”

“你能做到?”

季含貞是真的有點意外,畢竟,他們之前幾次碰面,他身邊女人都沒有重樣過。

徐燕州忽然俯身,他身上那淡淡的煙味兒和微苦的木調冷香驟然侵襲而來,季含貞下意識的側身避開,徐燕州卻在她耳畔低低說了一句:“上次碰過你之後,我身邊連只母蚊子都沒有過……”

季含貞臉頰微燙,推開他就要起身,徐燕州卻握住她肩不讓她動:“你要是不信,過些日子親自檢查檢查,看看是不是依舊彈藥充足。”

“無恥……”季含貞瞬間耳根都紅透了,她拍開他的手站起身,幾步走下臺階到了院子裡。

徐燕州並未追過去,卻在她坐過的躺椅上閒適坐了下來,仍是那樣長腿大敞散漫不羈的坐姿,目光卻落在季含貞身上,一瞬都不曾移開。

這些話確實是實話,也許是吃到了絕佳的美味,所以再看那些女人,總覺得不是這裡少點風情就是那邊少點韻味。

季含貞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卻做了母親,她原本就生的嬌媚動人,如今又多了幾分母性的柔婉韻味,尋常女人哪裡比得上她的妙處?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雖然還在哺乳期,但是上次,卻拿鳶鳶做藉口,哭哭啼啼磨的他心軟,沒讓他得逞。

只是他一大男人,讓他和小寶寶搶東西吃,這樣的話又實在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