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午洗澡換下的衣服都還在洗手間裡隨便放著。

更重要的是,她的內衣也在。

許苗整個人都懵了,房子就這麼大,洗手間也很小,她的衣服就在洗手檯旁邊擱著。

只要推開門,趙承霖一眼就能看到。

現在只能祈禱,她當時放衣服的時候,內衣是在下面的,看不到。

但一個人住,真的是隨便慣了,許苗又怎麼會料到趙承霖會忽然抽風要來她的公寓。

她魂不守舍,兩隻耳朵都忍不住豎著聽著洗手間那邊的動靜。

隱約的水聲傳來,接著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許苗覺得自己心跳的聲音都要蓋住那些嘈雜聲了。

趙承霖從洗手間出來,直接走到了廚房這邊。

許苗就垂眸老老實實的盯著自己鍋裡的麵條,頭都沒敢抬一下。

趙承霖靠在門邊打量著面前這姑娘。

說真的,許苗算不上什麼美女,頂多也就是個小美女。

特別典型的那種小家碧玉的女孩兒。

若不是有許禾這個姐姐在,又有蘇沁那樣一個乾媽,從小就在港城讀最好的私立學校,才養出了這樣一身淑女的氣質,她真的就是個很普通的小姑娘。

而趙承霖見慣了形形色色的美女。

緬國那邊的熱辣的野性的,京都各色各樣的千金名媛,或得體或端莊或風情,爭奇鬥豔讓人眼花繚亂。

但他就是沒什麼觸動,也沒誰能讓他多看一眼。

不知怎麼的,這些年好似眼裡心裡也就看到了她這一個小姑娘。

偏生姑娘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這世上的事,也就喜歡和不喜歡難以控制,所以,倒也沒轍。

更何況,其實趙承霖自個兒也有些搞不清楚,他對許苗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想法。

這姑娘若是從小到大都和小時候那樣親近他,哥長哥短的喊個不停,說不定他如今真是從心裡把她當妹妹了。

但偏偏,從十四五歲開始,許苗就突然對他疏遠冷淡了起來。

要不人常說,男人大多都如此,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又失去的,那更是做夢都據為己有。

“面要糊了喵喵。”

趙承霖忽然說了一句,許苗一愣神,趕緊手忙腳亂的關了火,就傻乎乎的直接伸手去端鍋。

“許苗。”趙承霖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微蹙眉看她:“也不怕燙著。”

“我去拿手套。”

許苗緩緩抽回手,戴好手套將砂鍋端下來。

趙承霖看著她燙青菜,切了幾片牛肉放在面上。

雖然動作不怎麼熟練,但這忙忙碌碌的樣子,倒也像是個賢惠的小媳婦了。

又想到方才在洗手間看到的那些東西。

趙承霖這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開始外溢。

以前牽著手抱在懷裡背在背上的小女孩兒,是真的長成大姑娘了。

現在都開始戀愛了,不定多久就要嫁人,會和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做最親密的事。

趙承霖試著去想了一下那個畫面,覺得極其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