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的要命,生怕爸媽隨時回來發現異樣。

也擔心傭人會察覺出不對。

她被他親的發抖,更也許是怕的發抖,小聲哭著求他趕快離開她的房間。

他哪裡肯依,也許當時正是初嘗禁果食髓知味的時刻,他對她可謂是欲罷不能。

而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有辦法拒絕他。

他抱著她,一遍一遍喊著知恩,揉著她吻著她要她給他。

她只能顫慄著緊繃著精神高度緊張著任他去做。

到最後他汗津津的額頭埋在她頸側,抱著小聲哽咽的她道歉,又哄她,不厭其煩,一遍一遍。

她曾經天真以為,年少情深,就是一輩子了。

但到底,月滿則虧,太年輕的他們,根本不懂真正的愛是什麼樣子。

不久後,他說他愛上了別的女孩兒。

他牽著別的姑娘的手向前走去,與她漸行漸遠。

而她,固執的把自己留在了那個冬日。

“趙厲崢。”

她又喚了他一聲。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在她身前緩緩蹲了下來,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就像他們分手那一天一樣,他將臉埋在了她的掌心裡。

“妹妹。”他的聲音含著顫慄。

也許他也感覺到了什麼,只是自己不願意去相信。

“你愛過我嗎?”

她終於還是問出了那句最爛俗的話,那個最爛俗的問題。

也許她最終仍只是個凡人吧。

所以她才把自己逼到了這樣一條路上去。

其實問出來那一瞬,她是有些後悔的。

因為有些東西,徹底戳破了也就徹底沒了希望了。

而蒙著那一層紗的時候,其實還能騙騙自己。

窗子外是明媚的人間四月天,她看到日影下有搖晃的花枝,還有喁喁叫著飛來飛去的鳥雀。

她屋裡床頭上那一瓶花已經完全凋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