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公司這邊的事,又要你多費心了,禾兒現在這樣,我不放心,我得天天陪著她。”

趙平津拍了拍趙承霖的手,站起身,離開了書房。

趙承霖望著他甚至有些佝僂的背影,錐心刺骨的難受。

“厲崢,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二叔,我是罪該萬死,可我喜歡上別人這件事,真的就錯的離譜嗎?”

“如果你的喜歡,你的感情,給所有在乎你愛你的人都造成了或大或小的傷害,那麼也許,這份感情就是錯的。”

趙承霖看著趙厲崢,他太年輕,太順遂了,他人生中從未有過任何的波折,他得到的愛太滿太濃。

他得到一切都太容易,所以就算失去他也沒有太大的痛感。

只是人生的教訓會在很久以後重重落在他的頭上。

而往往那時,已然追悔莫及。

許禾最後只見了她和母親。

兩個疼愛她無比的長輩抱著哭了很久很久。

阿姨一直在說對不起,哭著一遍一遍的說。

她看著她們傷心落淚,好像比自己死還要痛。

她不想要這樣的結果,不想讓她愛的人這樣傷心。

她只能努力的讓自己開心起來,至少,看起來越來越好。

那天后,趙厲崢被父親趕出了麓楓公館。

聽說,沒幾日,他就和江幽在學校外租了一間公寓,他們同居了。

這個訊息傳回來後,爸爸媽媽都沉默著沒有說話,弟弟氣的砸了杯子,要去找趙厲崢拼命。

卻被她哭著拽住了。

他永遠都是自由的,他有選擇的權利,若說錯,這份錯並未太過離譜。

她當時也只是有點想不通。

他吻她的時候,要她的時候,肌膚滾燙顫慄嘶啞,情潮洶湧,那一切,反應做不得假。

但很久很久以後,他們都長大了,她也不再是那個傻乎乎的姑娘時,她方才知曉。

也許青春時的荷爾蒙作祟燒昏了他們彼此,錯將那一切當做了男女之情。

那個年過的有點冷清。

除夕那天,趙厲崢回去探望父母,但趙平津不許他進門。

最後,他在外面站了很久,將買給父母的禮物放下離開。

只是那些東西,都被趙叔叔扔了。

除夕晚上,趙叔叔請他們一家去麓楓公館做客。

爸媽婉拒了。

見了面,彼此都尷尬,大過年的,何必要對坐傷心呢。

趙叔叔沒有太堅持,只是臨走的時候,幾次看著她,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