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奶聲奶氣追著他跑的小丫頭,都要做媽媽了。

他總感覺她還是從前那個小丫頭似的。

但一晃眼,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中午眾人都留在周家用餐。

江幽說團裡要排練,她開車過去就行,趙厲崢還是起身送了她。

周太太就笑著對許禾幾人道:“你們家大公子好事兒將近,這小兩口看起來真是蜜裡調油的甜蜜,訂婚後,結婚的日子也快了吧。”

許禾但笑不語,趙平津聲音淡淡:“孩子們的事情,我和太太向來不干涉的,由他們自己定吧。”

鳶鳶提起上次來周家吃過的一道點心,周太太趕忙笑著讓廚房去做。

這話題也就自然而然的岔開了。

她覺得有點氣悶,站起身出了花廳。

周睿行體貼的跟過去,拿了披肩籠在她肩上:“天冷,彆著涼了。”

她淺笑嗯了一聲,攥住披肩的前襟,眸色透過窗格,望向遠處。

那一對璧人正比肩向前。

趙厲崢的手,與江幽的手指相扣。

不時低頭耳語。

他那樣不羈又狂傲的一個人,也有這樣溫柔繾綣的時候呢。

“看什麼呢?”周睿行溫聲詢問,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她緩緩低了頭:“有點冷,我們進去吧。”

“好。”周睿行貼心的扶住她,走回廳內。

簡瞳和許禾看著他們兩人恩愛的樣子,不由相視一笑。

簡瞳輕輕握住許禾的手拍了拍,她知道的,因為兩個孩子的緣故,這幾年許禾和厲崢母子關係都不大融洽。

她心疼自己女兒,卻也心疼厲崢,孩子們有什麼錯呢。

錯在他們身上更多,為什麼要在他們年少無知時說那些話語呢。

“厲崢,厲崢?你怎麼不說話啊,我喊了你好幾遍呢。”

江幽輕輕拽著他的衣袖,他驟然從那思緒中回過神來。

望著面前他喜歡的姑娘,她的肚子裡,有了他們的孩子了。

他是歡喜的,但那歡喜卻又不如他曾經所想的那樣濃厚。

他握了握江幽的手,溫聲道:“知恩沒了孩子,身體一直不大好,你有了身孕的事,暫時不要對外公開吧,畢竟孩子月份也還小。”

江幽怔了怔,緩緩點頭:“行,聽你的。”

趙家沒將江幽懷孕的事對外公開,但關係親厚的這幾家,私下卻也是通了氣的。

因著趙厲崢和江幽訂婚的日子即將到來,現在江幽有了身孕,一些流程就必須要做出調整和更改。

幾家的孩子們也都知曉了江幽懷孕的事。

趙厲崢和江幽請他們吃飯。

眾人見了面,都道了恭喜。

但不知為何,每個人的心裡,卻都不曾如當初陳知恩有身孕時那樣的開心。

鳶鳶是他們這些孩子中,年紀最長的一個。

她和母親生的十分肖似,簡直活脫脫另一個季含貞,徐燕州對這個長女愛若珍寶,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如今依舊單身,之前巴黎遊學三年回來,已經是小眾派畫家裡嶄露頭角的新人。

去年剛在京都辦了個人畫展,十分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