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上樓的時候,趙平津的腳步忽然頓了一下。

他似乎聞到了一縷很淡很淡的香水味。

那不是他身上的味道,應該是之前陳露忽然撲過來那一下沾上的。

趙平津抬眸望了一眼樓上,到底還是轉身,又走回客廳沙發邊坐了下來,他讓傭人倒了一杯水。

再上樓的時候,趙平津襯衫的衣襟溼了大半。

他推開臥室門,一邊叫許禾一邊解衣釦。

許禾見狀有點吃驚:“你怎麼了?”

“方才在樓下喝水,不小心弄灑了。”

趙平津說著,已經解開襯衫釦子脫掉了襯衫,他順手扔在了垃圾桶中:“這件襯衫不能水洗,只能扔了。”

許禾沒說什麼,注意力已經被他手裡的盒子吸引了。

趙平津拿著盒子走到她跟前:“幸好沒把這個東西弄溼,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歡。”

“什麼東西啊。”

“是一對耳釘。”

“可是我都沒有耳洞。”

“嗯,但是就是覺得很獨特,名字也好聽,所以想要買給你。”

許禾一邊伸手接過盒子,一邊問:“叫什麼名字啊。”

“連心。”

趙平津話音剛落,卻見許禾看著那盒子面上的lo,有些失神的怔住了。

“怎麼了?”

“這是在哪裡買的啊,我沒有聽過這個牌子……”

許禾抬眸望著他,很輕的問了一句。

“哦,是一傢俬人訂製的珠寶工作室。”

“你怎麼會知道這裡的?”

“聽暱暱說過的。”

他說完這句,就很自然的移開視線:“我先去衝個澡,你等我。”

許禾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看著他轉身進了浴室。

每個人雖然都各色各異大不相同,但人與人之間其實還是有著一些共通性的,很多人說謊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心虛,眼神躲閃。

而他剛才,甚至沒敢與她對視太久。

他在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