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霖卻沒放下酒瓶:“你還是悠著點吧。”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趙平津說著,忽然看了趙承霖一眼:“你一個人回京都,我把鄭凡留給你,喪事你看著辦,我不過問。”

“去追妻嗎?”

“嗯。”

“你不怕我趁機把同盛全吞了?”

“那我就做個富貴閒人不回來了。”

“我怎麼聽著有點不對勁,你不會是挖坑給我跳吧。”

“你隨便怎麼想,我現在沒心思管這些破事。”

趙平津說到這裡,忽然又站起身:“你回去吧,酒不喝了,以後有機會京都再喝。”

趙承霖有點意外:“怎麼,惜命了?”

“嗯,惜命了。”

“我說,都二十多天了,你就不怕人家之間發生點什麼?”

趙承霖有些惡趣味的故意拱火。

趙平津也沒什麼著惱的跡象,輕描淡寫看了他一眼:“你一未成年管的未免太寬了。”

“趙平津……”

“如果要回趙家的話,以後老老實實給我喊大哥。”

趙承霖氣的噎住,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最後只能往趙平津心裡狠狠紮了一根刺:“我可算知道許禾為什麼要跑了,就你這性子,我要是她,我早嫁給別人了。”

趙承霖拎著酒瓶子轉身走了。

趙平津坐在那裡,卻想了很多。

趙承霖想的沒錯,他確實足夠的惡劣,足夠的自私,也足夠的招人厭。

別說許禾了,就算他自己,都深惡痛絕於這樣的自己。

如果他是許禾,想必在第一次分手他領喬菲菲回去時,就轉身嫁人了。

趙平津往後仰,有些倦怠的靠在沙發上。

是他做事不周全,一個多月渺無音訊,她生氣失望心灰意冷沒有一丁點的錯。

如果換作是他面對這樣的自己,大約會更生氣。

而且,趙平津能感覺出來,許禾和林孝成之間並沒有什麼。

更何況,就算真有什麼,那也是他自己造成的。

第二日早晨,趙平津收到了鄭凡發來的郵件。

林家的生意在M國做的還是挺大的,而如今許禾正在備考林孝成母校的研究生,馬上就要初試,她很用功。

林孝成還推薦了自己的語言導師給許禾。

趙平津看完郵件,沒有猶豫,直接訂了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