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電話前還不忘叮囑他:“那你不要吃太多啊,我囤的菜和肉都不多的。”

陳序:“……”

陳序掛了電話回來,又待了一會兒,就找了個藉口要溜。

姜暱抓了他逼問,陳序就開始滿嘴的亂扯,謊話連篇。

姜暱聽得頭疼,懶得搭理他,趕緊轟他走了。

陳序這一走,房間裡驟然就沒那麼吵鬧了。

鄭南煦忽然說了一句:“我看陳序是有情況了。”

姜暱立刻好奇起來:“他現在又在追哪個姑娘?”

“這段時間倒是真沒聽說他又勾搭誰,只不過這小子跑醫院跑的有點勤。”

“不會是上次真的被簡瞳那一嗓子給嚇的不行了吧?”

姜暱忽然一個激靈,一把扯住了鄭南煦:“南煦,陳序那狗男人不會盯上簡瞳了吧?”

姜暱都快哭了:“陳序那混球……他要是敢欺負簡瞳,我怎麼和禾兒交代啊……”

姜暱脫口而出許禾的名字,眾人立時下意識的看向趙平津。

姜暱反應過來,也連忙捂住了嘴。

趙平津倒是笑了:“都看我幹什麼?”

“哥……”姜暱有點不自在。

“怎麼,分了手的前任又不是洪水猛獸,還不准你們提了?”

趙平津說著,手裡的半杯酒一飲而盡,他放下酒杯,看向面前這些二十多年交情的朋友,親人,半醉的眼底,笑意更深:“翻過年我都29了,這終身大事你們也都替我上上心。”

幾人都有些意外,對望了望,卻都沒接話。

關鍵,這也不知道怎麼接啊,之前趙平津和許禾的事他們都看在眼裡的。

大家心裡都估摸著,要放下總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我媽身體不大好,這些年為了我操碎了心,我也得儘儘孝心。”

趙平津說著,垂眸望著面前的空酒杯:“我早日結婚生子,她心裡也能安慰幾分。”

可說到結婚生子,他自己的情緒卻先低落了幾分。

許禾之前和他說過,她很難懷孕的事,趙太太帶她去看過那位老中醫,也是這般說的。

事到如今,算來算去,其實還是他欠她更多。

但也僅此而已了。

趙平津可以用千百種辦法去補償她,但卻不會再如從前那樣投入的喜歡她,寵著她了。

他曾經真的以為,這輩子除了她真的沒別人了,誰都不行,但現在,他卻覺得,遇上一個合適的,就算不怎麼喜歡,但適合結婚的女人,也沒什麼不可以。

他們這樣的人不適合去動真感情,傷人也傷己。

趙平津從前覺得一些老話聽起來很可笑,但現在卻漸漸認同。

很多時候所謂的門當戶對,並不是指的門第上,而是在天差地別的觀念上。

他們這種人自小就冷血,利益至上,而許禾那樣的普通人,卻有著純粹而又熱烈的心,在她們眼裡,感情永遠高於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