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逼我把你綁在床上,禾兒。”

他那樣平靜的看著她,但眼底卻一片赤色的紅。

許禾不知道,他怎樣才壓抑住那些不受控的情緒。

他不想讓她害怕他,也不想傷她分毫。

許禾緩緩閉了眼:“我不走了,趙平津你鬆開手吧。”

“你會和我訂婚,對不對?”

許禾就那樣張大眼望著他,很輕的點了點頭:“我不會食言。”

如果他要變成一個魔鬼,如果她無法改變什麼,那麼她會盡她最大的力量拉住他。

她想起那天他對她說,如果你離開我,禾兒,我可能會變成一個面目全非的趙平津。

許禾不想看著他成為那樣的人。

如果她還能做點什麼,拉住他,慢一點的往深淵滑去,她願意去做。

趙平津緩緩鬆開了手。

身上的重量陡然輕了,許禾轉過身,閉了眼。

半夢半醒的時候,她又習慣性的貼入他的懷中。

那溫暖熟悉的懷抱,讓她睡的深沉。

但許禾卻不知道,趙平津一整夜都未能入眠。

在她睡的沉沉的黎明將至時,他終於還是將她輕輕拉出自己的懷抱。

他走到套房外間,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岑醫生,我需要再開一個療程的藥……對,依舊如從前那樣,做成藥丸就行。”

“趙先生,您不如抽空過來一趟,我之前和您說過的,如果您覺得自己哪裡不對勁的話,一定要及時的進行心理疏導……”

“不用了,多謝,我下午讓助理過去取藥。”

“趙先生……”

趙平津卻已經掛了電話。

他坐在沙發上,任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指間的煙攢了長長的一截菸灰,他抬手,輕撣了撣。

頭在隱隱的疼,有宿醉的原因,也有一夜未睡的原因。

他掐滅了煙,摁了摁生疼的眉心。

很多事情,只要一牽扯到許禾,好似就全變了。

他會更容易失控,更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某些情緒和行為。

……

訂婚禮倒計時第五天。

許禾和趙平津已經整整兩天沒有說過話了。

但訂婚的程式仍在有條不紊的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