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趙平津對於女人大約只有兩種態度,喜歡的和漠視的。

但如今的陳露,卻是第三種,深惡痛絕。

一個讓趙平津深惡痛絕的女人,該過怎樣的生活?鄭凡顯然很清楚這個答案。

“我明白的趙先生,您放心。”

趙平津掛了電話,處理完幾個檔案,就出了書房。

回到臥室時,許禾仍在沉睡著。

他就隨便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撿了本書翻看著。

許禾醒來時,日影西斜,昏黃的夕陽從落地窗的紗簾透進來,影影綽綽的籠罩著整個房間。

這樣的時候,人總會莫名的心情有些低落。

許禾怔怔坐了一會兒,才看到趙平津竟然靠在床邊睡著了,手裡拿著的那本書隨意的扣在身側。

他睡的很沉,眉宇微皺著,呼吸卻很平穩。

許禾緩緩的側身,趴在他的身邊,就那樣目不轉睛的望著他。

這一瞬的時光,好似就是永恆。

當日影漸漸被地平線吞噬,房間也被玫瑰藍的暮色淹沒,許禾看到趙平津緩緩睜開眼,他第一眼看到了她,短暫的惺忪後,瞳仁裡就溢位很淡的笑,他抬起手,擁住她,在暮色沉沉裡,和她接吻。

……

離許禾的生日還有一週時,她和趙平津即將訂婚的訊息,已經在整個京都不脛而走。

姜暱約她喝下午茶逛商場,那天中午下了一會兒小雨,因此下午並不怎麼燥熱。

兩人聊完了慈善基金會的事,姜暱就忍不住開始說起宋闌。

姜暱一邊漫不經心的戳著面前的布丁,一邊有些哀怨的望著許禾:“禾兒,你那位宋哥哥簡直是個工作狂,高嶺之花,太難搞了……”

“你都搞不定嗎?”許禾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姜暱託著腮,放下刀叉,嘆了一聲:“你是不知道,我掛了他的號去醫院,我裝作腸胃不舒服嘛,但又說不出怎麼不舒服,他就給我開單子讓我去做腸鏡……”

姜暱一臉的幽怨:“我這樣的小仙女怎麼能去做腸鏡!”

許禾都忍不住笑了:“宋哥哥只是對病人認真負責而已。”

姜暱氣鼓鼓道:“我讓他給我開點藥就行,他卻一臉嚴肅的拒絕了我,還讓護士把我請出了辦公室,後來還在微信上對我說,讓我不要再這樣打擾他正常工作,沒病不要往醫院亂竄,禾兒,你宋哥哥大概是不喜歡我吧。”

姜暱是真的有點受傷,這大半年她在宋闌跟前刷了這麼多的存在感,但宋闌對她真的和對那個七十歲的病號阿姨也沒什麼區別,這也真是讓姜暱挫敗的很。

“那要不然我幫你問一問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