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臻願意等,那是她的事,而他,是不會再給衛臻任何回應的。

這個孫子,一貫的冷情冷肺,對於女人更是如此,真不知道將來誰能收了他,又是個什麼樣的姑娘,能讓他低頭服軟,把他給捏在掌心裡。

“唉。”老人家不免長嘆:“你這孩子,你到底想要個什麼樣的天仙?”

為了他的婚事,老太太當真是愁的不行,這都二十八的人了,還沒個知疼知熱的人在身邊。

“我就是心疼你,也沒個人管著你疼你照顧你。”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說著,趙平津指間夾著煙,神思卻有點恍惚飄遠。

也是有的,那個人曾經真是很疼他很愛他,他在她那裡,怎樣都可以,隨心所欲,任意妄為。

趙平津很淡的笑了笑,安撫老人家:“您也別急,這緣分沒到呢,早晚都會有。”

老太太兀自唸叨了好一會兒,忽然又問了一句:“平津啊,你和你父親,這一次怎麼就鬧的這樣僵了?”

趙平津嚥下心頭苦楚,笑著安慰:“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性子叛逆,從小和他就不對付,別擔心,沒事兒的啊。”

趙致庸如今也不敢讓老太太知道那孩子的事兒,怕把自己親媽活活氣死,惹上大不孝的罪名,因此瞞的死緊。

在這一點上,父子倆還是默契的達成了共識。

趙平津只希望母親和祖母能長命百歲的活下去,不要再經歷任何的苦楚和風波了。

安撫好老人家,趙平津方才掛了電話。

他起身洗澡換衣服出門。

如今開的車子是沈渡的,趙平津打算過幾天買一輛便宜點的車先開著。

去的是一家遊戲軟體開發公司。

是趙平津前些年和大學一個舍友合夥開的,他只負責投錢,同學出人出技術,前些年沒賺錢,他也沒說什麼,該怎麼出錢就怎麼出,這幾年漸漸有了起色,公司已經開始盈利。

車子開到半路,卻接到了那個同學的電話,趙平津並不怎麼意外。

趙致庸要堵死他所有的路,自然會招數不斷。

這樣一個小公司,他要弄死,簡直易如反掌。

只是可惜了同學幾年的心血和汗水。

趙平津電話裡再三致歉,同學沒說什麼,只是有點唏噓:“本來有個新軟體,試運營階段測評時,好評非常多,預約人數兩天就破了五十萬,挺可惜的,這個要是上了,咱們公司肯定要大進一步……”

趙平津將車子停在路邊,他沉默了許久,連句安慰的說,都無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