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了吧!”許禾故意衝他齜齜牙:“我雖然屬兔子,但我其實是個母老虎。”

唐釗心裡腹誹,哪有這樣可愛的小老虎。

異國的夜晚和國內不同,過了九點,街上就冷清了。

唐釗載著她在空曠的街頭疾馳。

許禾漸漸愛上了這種感覺。

她甚至敢踩著腳踏站起來,張開雙臂去迎接這極勁的風。

上了高架橋,唐釗大聲提醒她:“妹妹,抱緊我的腰!”

許禾坐下來,雙手抓住他腰側的機車服,唐釗笑了笑,將油門加到最大,機車像是狂猛的獸在深夜裡呼嘯。

許禾終是有點怕,不得不緊緊抱住了他。

“唐釗……”

許禾大聲的喊:“你瘋了,慢一點!”

唐釗笑的肆意,卻不肯降速,他想讓許禾這樣緊緊抱著他。

就像是天若有情裡吳倩蓮坐在劉德華的機車後緊緊抱著心愛的男人那一幕一樣。

唐釗他們那個年紀的男人,青春期時誰沒受過港片的影響。

那時候十幾歲的唐釗,夢想中的愛情就是那樣的。

愛一個人就是飛蛾撲火至死不渝。

人就活一次,怎麼也要轟轟烈烈才好。

最後停下時,許禾都要吐了。

她緩過勁兒,就開始算賬,追著他打。

唐釗明明一隻手就能把她拎起來,偏生此時像個弱雞,被許禾打的狼狽逃竄。

“妹妹,饒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我保證。”

唐釗抓住許禾的手臂,連連求饒。

許禾又踢了他一腳,才罷休。

回去的路上,他就開的慢了很多。

許禾沒有再抱著他的腰,卻將頭靠在了他的後背上。

雖然隔著頭盔,但唐釗也覺得心裡喝了蜜一樣甜。

他們都沒有說話。

唐釗並不知道,回去那一路,許禾默默的流著眼淚流了一路。

在夜晚,人總是格外的容易傷感,矯情。

她自然也不例外。

那是刻在心頭的一道疤,想要忘掉,該有多難。

發過誓只流那一次淚的,但多少次深夜,還是會從噩夢中驚醒。

許禾,你以為你算什麼?

你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

如你所想,如你所見。

一字一句,字字扎心。

原來人的心,疼起來真的會有窒息的感覺。

但好在,她終還是在一日一日的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