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關關卻做的很好。好極了,她成功瞞過了所有人。而這些人沒有一個不是武功高手的。

2.

易柔已沒有力氣再找下去,也沒有機會再找下去。

司空妄來了。

司空妄來的時候她剛剛從床上爬起來,身上的紗衣隨意披著。

易柔看著他,柔柔一笑:“你總算來看我了。”

司空妄坐在被兩個壯漢抬起離地半尺高的紅木交椅上,因為司空妄隨時都可能離開,而他沒有腿,只能靠別人去抬。

司空妄看著易柔,微笑:“你早就知道我會來看你?”

易柔冷笑:“我早該想到,染小姐都知道的事你絕不會一點也不曉得。”

司空妄搖頭:“你錯了。”

易柔勾唇,不置可否:“我錯了?”

司空妄點頭:“錯的離譜。”

易柔不再笑了,她看著司空妄,心底的寒意令她愈漸不能保持冷靜。

司空妄狂妄大笑幾聲,才收斂了笑聲,溫文儒雅道:“應該這樣說,世上絕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瞞過我的耳目。”

易柔不屑,卻又不得不信服:“你難道是神?”

司空妄搖頭:“我不是神,我是主。天下的主,神的主。萬物一切生靈,皆是我的僕。”

他語氣很平靜,語速很平緩,彷彿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可他說的話,確實那般令人瞠目結舌。

易柔面無血色:“你未免太過狂妄了些。”

司空妄淡然一笑:“我既然名妄,為何不能狂妄些?”

易柔凝眸望他:“你殺了顧嗟嘆?”

司空妄驚訝的瞪大眼睛,驚詫道:“他是我的貴客,我又怎會讓他這麼快就死。自然是要好酒好喝的伺候著,不讓他受一丁點苦。”

司空妄用手比劃著他口中的所謂的“一丁點”。

易柔冷笑,在司空妄身邊的這幾年,她早已知道他的狂,卻不想他竟如此之狂,狂的可笑。

司空妄微笑:“我知道你在找他。”

易柔同樣也在微笑:“你也知道我並沒有找到他。”

司空妄點頭:“他不在這裡,你又怎能找到他。不過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送你去見他。”

易柔眼睛一亮,旋即又眯起眼睛,冷冷看著司空妄那一臉善意的笑容,心底一陣惡寒:“你實在是個很厲害的人。”

司空妄點頭:“你說的簡直對極了。”

易柔蹙眉:“只可惜你太傲了。”

司空妄搖搖頭,笑道:“真正的傲也是需要資本的。沒有資本的傲只是自欺欺人的吹牛皮。”

易柔道:“你有沒有在吹牛皮?”

司空妄道:“當然沒有。這裡沒有牛皮供我去吹。”

易柔道:“這裡卻有人等你見。”

的確有人,來人是薛柯。

薛柯依舊冷著一張臉,臉上的肌肉好似雕塑般僵硬,動也不動,陰沉的臉色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