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舞著長鞭,勾唇道:“猜到又如何?”

謝自寬笑道:“至少死在‘塞北七星’手裡不算太冤枉。”

老人站的最遠,他端著盛放暗器的茶盞,眯眼笑道:“此時此地只有四人。哪裡來的七星?”

謝自寬冷笑:“塞北七星絕不會分開行事。”

老人捋須笑道:“好像一直是這樣。”

謝自寬一刀劈開鞭、鉤、掌,飛身躍上桌子,瞥了一眼樓梯轉角處,冷聲道:“樓上兩位朋友還不出來見見你們的兄弟?”

安靜。

只有安靜。

紅衣女子媚笑:“樓上好像沒有人。”

謝自寬冷冷一笑:“樓上也許沒人,但一定有鬼,而且還是兩個。”

2.

樓上沒有鬼,有人。

那個人在說話。

只聽他道:“朋友自然要見。要殺的人也一定要殺。”

謝自寬道:“誰該殺?”

那人聞言,一字字道:“謝自寬!”

“寬”字出口,謝自寬只覺眼前倏地一晃,一柄袖中短劍已然架上了他的脖子。

劍鋒寒涼,觸到面板,有一種說不出的刺痛感。

持劍人是個少年人。少年面白如玉,眉眼帶笑,深深的酒渦,看起來可愛極了。

謝自寬冷眼看他:“謝北。”

少年人笑著眨了眨眼睛:“是我。”

謝自寬道:“玉衡公子。”

少年人點了點頭:“真正的我。”

謝自寬道:“果然是塞北七星。”

說著掃了一圈桌子下面的四個人。

端著茶盞的老人也點了點頭,道:“老夫正是塞北七星的天樞居士。”

紅衣女子嬌笑道:“將死之人是謝自寬,也許倒還有權利知道我天璇的名字。”

拿銀鉤的瘦子將銀鉤輕輕一碰,大笑道:“不錯不錯,在下開陽。”

華袍加身的男人出神的打量著自己的指甲,緩聲道:“除了搖光,江湖中只怕很少有人有如此長的指甲,看起來就像個妖怪。”

“妖怪又如何?”裹著大氅的那個人也已站了起來,手中已然多了一把開山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