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韞華見過祁憐後,臉色簡直難看極了,他幾乎從來沒有感受過傳說中如坐針氈的滋味。

銀環貓已經走了。

帶著他那隻白色的異瞳貓。

銀環貓永遠都是這樣神秘。

所以江湖中認識他的簡直少之又少,而認識他的大多數人也早已死在他的“爪”下。

2.

三天好像眨眼就過去了,又好像不管眨多少次眼都過不去,可此刻還是已經過去了。

好似人生,有時那麼長,有時卻又短的讓人來不及抓住一丁點的回憶。

但不管長短,總會有盡頭,總會終結。

究竟有沒有終結?

張楓林不知道,他想,也許會一直重複下去也不一定。這樣簡直有趣極了。

日頭偏西,雁穿紅霞。

長鳴破空。

張楓林想著,人已來到酒樓前。

他的腦子好像一下子就空了,心裡卻始終慌個不停。

他抬起左腿,剛邁出半步,卻又僵在半空,繼而僵硬的收回去。

他拍了拍衣服上本不存在的灰塵,然後輕咳了幾聲,昂起胸膛,大步邁了出去。

“呦,客官不好意思,咱酒樓今兒個不營業。客官不妨改日再來?”

該死的堂倌不知何時走出來,面上帶著禮貌性的假笑。

張楓林臉上一紅,怒道:“今日是大年初一?”

堂倌迷茫的搖搖頭。

張楓林又道:“今日是十五?”

堂倌又搖頭。

張楓林冷哼一聲:“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我為何不能進去?”

“哎呦,這位大爺你有所不知了,今兒雖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卻是咱這兒第一大文人方童方公子的生辰。”

張楓林道:“那又如何?”

張楓林說著就要往裡走,堂倌欲攔,卻聽裡頭說道:“閣下既然來了,便是方某的客人,請進來吧。”

裡面彷彿還和三天前一樣,但感覺卻遠遠不同。

上次張楓林來的時候,他是大爺的氣派,這次卻有些膽戰心驚。

裡面人很多。

但大多數人都是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