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沈曉紅坐上車的時候,她又提出要求讓孫治跟著自己一塊去。

「這是沈氏資本內部的家事,他一個外人沒有資格插手。」

黃本奇似乎有些不願,毫無顧忌地提醒了一句。

「黃伯伯,我不許你這麼說,他不是外人!」

沈曉紅的態度異常強硬,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本來孫治也是不想摻和到其中,可又擔心沈曉紅一個人處理不及,這才打算前往。

在沈曉紅的強烈要求下,黃本奇也只能選擇順從,開車把他們兩人帶走。

終於是來到了醫院,在那重症監護病房的門外,早已經是圍滿了人。

除了公司的高層之外,剩下的就是各個權力極大的股東。

他們見到沈曉紅幾人過來,沒有任何人去理會,都在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打量著她。

面帶淚痕的沈曉紅想著要衝進,結果卻被醫護人員和黃本奇給攔了下來。

「醫生,裡面躺著的是我的父親,算我求求你了,讓我進去!」

沈曉紅雙手合十,正在不斷的請求著。

那個醫生也是感到無奈,不顧沈曉紅的任何話,仍然狠下心來拒絕。

「現在病人情況還並不算穩定,除了我們之外誰也不能進去。」

「就先在外面等等吧,希望您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

醫生簡單的勸說了幾句,隨後便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突遭如此變故,沈曉紅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她坐在旁邊的位子上,掩面嗚咽。

在這種情況下孫治不想聊太多,只是靜靜的坐在了她的身旁無聲陪伴。

黃本奇已經是來到了其他高層的身邊,似乎正在商量著一些事情。

正在這時,沈春秋在自己秘書的攙扶之下,緩緩的出現到了眾人的面前。

他的額頭已經是做好了包紮,身上還有著一點未洗乾淨的血汙。

不過總體情況而言,比躺在裡面的沈延壽要好上太多了。

「你還有臉在這哭?要不是你非要回來,父親能變成這個樣子嗎?!」

怒目圓瞪的沈春秋衝上前來,瞬間就是一頓大聲指責。

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沈曉紅這才抬起頭來。

可能是傷心過度,面對著無端的指責,沈曉紅竟然是沒有任何反駁。

在她的心裡,已經是認定父親變成這副模樣跟自己脫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