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另外的兩家投資集團共擔風險,沈氏資本這次也是賠的大頭。

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親生的份上,沈延壽非得把他開除公司不可。

「這點錢,咱們集團還是可以撐得住。」

「只是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咱們應該是沒有機會再進行太大的動作了。」

「這次的事情還不能到此為止,你必須得付出點什麼。」

沈延壽重重的喘著粗氣,態度強硬的說道。

他心裡清楚,集團內部還有其他的大股東都在盯著。

現在自己的兒子闖下彌天大禍,如果他這邊什麼都不做的話,根本不可能平息眾怒。

聞聽此言,沈春秋這才從一陣眩暈感當中緩過勁兒來。

他立刻坐直了身子,苦苦哀求著自己的父親,一定要從輕發落。

「父親,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感冒如此大的風險。」

「我是您的親兒子啊,以後還要繼承家業,您可一定要手下留情。」

沈春秋拽著他的胳膊,正在不斷的道歉求饒。

家裡的事情怎麼說都好辦,可是沈延壽還得想辦法堵住那悠悠眾口。

「從今日起,我得先暫且把你調離這個職位。」

「等以後你要是表現良好的話,我再找機會把你給提拔上來。」

沈延壽重重地嘆了口氣,現在似乎是唯一的辦法。

看樣子應該是沒有別的選擇了,沈春秋只能乖乖認命,神情異常的低落。

他非常擔心,自己不在職位的這段時間裡,萬一被王文雅鑽了空子可怎麼辦?

沈延壽馬上就要退位,他們兄妹二人都在緊緊的盯著這個位置,所以異常擔心。

「父親,即便以後我沒有機會再次上位,您也一定要慎重考慮沈曉紅。」

「據我所知,這個傢伙跟孫治走得很近,沒準什麼時候就把咱們給出賣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沈春秋仍然不忘詆譭王文雅。

看見自己兒子這副模樣,沈延壽的心情也格外沉重。

他甚至在懷疑,自己當初是否真的選錯了人?

「你們兩個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這些東西用不著你告訴我。」

撂下一句話,沈延壽就氣沖沖的回到了書房當中。

只留下沈春秋一人,獨自在這客廳憂心忡忡。他覺得,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麼才行?

翌日清晨,沈氏資本內部便召開了高層會議,對於此番事情展開了討論。

在外人面前,沈延壽從來沒有表現出自己護犢子的一面,當下就把沈春秋暫且免職。

秦時地產那邊,暫且已經是不能動工了,只好先撂下挑子,把目光投向別處。

這些情況都被孫治看在眼裡,他心情格外的爽朗。

又過了幾天的時間,孫治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霍克給他打來的。

電話裡,霍克有點支支吾吾的,看樣子是有什麼話要說,卻又不敢。

「霍克,我想咱們兩個之間應該沒有什麼話是可以藏著掖著的吧。」

聽到孫治說的這句話,另外一頭的霍克這才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想法。

「老闆,運往花旗國的那些產品裡,有一個商家的出了問題。」

「他的物品已經損壞了,而且損壞的數量還不少……」

後面的話霍克並沒有說出口,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