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也並不覺得緋紅欺騙她的那些事就是做對了。

但一如她先前所說,過去的種種已經過去,便也沒有必要再提起,就算提起了,悲傷的還是自己罷了。

墨淵聽後,眼神瞬間變得陰鬱,他不滿抿緊唇,眉頭緊皺:“我來你府上便是客,你們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

“客?”

安如卿譏笑出聲,真心來做客之人,她自然是歡天喜地的歡迎。

可墨淵此人,陰險狡詐,在他的身上,可沒有哪裡看得出來是來做客的。

用客這個字來形容他,也是侮辱了這個字。

“墨淵,我們都是明白人,你有什麼心思我們都清楚,在我們面前,你也沒必要再偽裝自己。”安如卿勾唇冷笑,譏諷的笑容一眼便知。

墨淵為人不簡單,今日跟隨墨南諶回來,還不知安什麼心思,但絕對不是什麼好心思!

就這麼一個人,留在身邊就像是一個隱患,她又怎麼可能做到對他笑臉相迎。

墨南諶反手握住安如卿的手,他兩指微微碾磨,感受著手心柔若無骨般的小手。

半晌,他低頭與安如卿對視,望見那雙還生氣望著墨淵的雙眸時,他無奈嘆氣。

“卿兒,眼下我們回來,是皇上允諾的。”

“只是……”

安如卿精緻眉頭皺起,心中一個咯噔作響,她順著墨南諶的話立即追問:“只是什麼?”

“皇上如今在靜養,御醫也說了,皇上休養期間最好不要面見旁人,宮中也不需要那麼多人候著,這才特令我們先歸家。”

說完,墨南諶撇了眼墨淵,十分無奈:“今日恐怕他要在我們府上住些日子。”

“什麼?”

安如卿瞬間將手從手中抽出,她萬萬沒想到,墨淵竟然要在他們府上住下。

“墨淵放著那麼大的府邸不住,非要住我們的王府,此事說來也可笑,莫不是你連個住人的屋子都沒了?”安如卿未看墨南諶,她直接對上墨淵陰鬱的眼,譏諷嘲笑說道。

這王府誰住都可以,偏偏就是這墨淵住不得。

“卿兒,他的府邸裡死了許多的丫鬟,而今又騰不出禁衛軍去保護他,皇上這才讓他來這小住幾日。”

墨南諶十分無奈,皇上下的命令,他便是想要拒絕也拒絕不了,若是可以選擇,他又怎會讓墨淵來 這裡。

想到這裡,墨南諶微微垂下眼簾,怒色在眼底悄然浮現,森冷而寒涼的眼眸落在墨淵身上。

“你們二人都這麼仇視著我作何?”

墨淵不滿怒瞪安如卿與墨南諶,他惡狠狠磨牙,咬牙切齒:“讓我住這兒乃是皇帝下令,你們一個兩個都這般不情願,莫不是都想抗旨不成!”

要不府上死的丫鬟太多,他又害怕至極,他也不願來墨南諶這住。

他堂堂一個墨淵,要委身居住在一個王爺的府上,說出去也定是惹人恥笑。

不過嘛……

墨淵抬眸望了眼神色凌厲的安如卿,當即又扯唇笑了笑。

能與安如卿有相處的機會,至於他而言,便是好的,如此說來的話,他還要感謝皇帝了 。

畢竟居住在王府裡,也並非是什麼好處都沒有。

但墨淵一想到方才安如卿露出的厭惡神色,心中的怒火又騰然升起。

“安如卿你還真是無情吶!”他面色陰冷,扯唇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