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諶柔和撫摸安如卿的秀髮,眉眼溫柔:“你出來這麼久,著實有些擔心你,這才出來了。”

見他如此,安如卿微微鬆了口氣,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若是墨南諶傷口陣痛下,他還不好好休息來尋找她的話,那她便又要自責了。

望著視無旁人秀恩愛的二人,墨淵嫉妒得快要發狂,他惡狠狠磨牙,揚著下巴嘲諷:“還真是關心如卿呢,我不過是與如卿聊個天而已,你也這般的緊張她。”

“莫不是日後,她與誰再聊天,都要經過你的同意不成?”

譏諷的笑聲傳來,直讓安如卿不爽皺眉。

先前在花船內,她已經隱忍了許久,若不是怕給墨南諶招惹麻煩,她定要直接懟上墨淵。

眼下聽到他的話,心底的怒氣已經堆積快要噴發。

“我與你並不相熟,也沒親近到讓你叫我閨名的份上,還請你自重,也尊重旁人!”

安如卿冷笑怒視墨淵,透亮黑眸底滿是怒氣,與墨南諶十指相扣的手收攏幾分。

“如卿此言差矣。”

墨淵搖頭笑笑,如毒蛇般陰冷的目光一直追隨安如卿,他貪婪望著她精緻容顏,輕笑出聲:“如卿這般貌美,便是毛頭小兒看後也歡喜。”

“你我二人的情分,便是我喚你一聲閨名也正常,正是因為我與你相熟,這才喚你閨名,又如何稱得上是不尊重你呢!”

墨淵一席話,直讓安如卿氣笑連連。

如此不要臉的話,恐怕也只有墨淵能說出來了吧?

“天底下,能將白的說成黑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安如卿紅唇輕揚,毫不客氣譏諷。

如今墨南諶在她的身邊,她便有了小靠山,自然是不怕墨淵再對她做什麼。

只是一回想到他說的那些話,不由噁心的不行,胃中一陣翻湧,乾嘔感連連浮上。

她的異常,盡數被墨南諶收入眼底,他神色緊張,“可還好?”

“無妨……”

安如卿搖頭擺擺手,臉色微微泛白,眼尾溢位晶瑩淚光。

生理性的厭惡墨淵,乃至現在與他生活在同一片空氣下,她也噁心的厲害。

墨南諶劍眉緊皺,他單手摟住安如卿柔弱細腰,轉身便用輕功飛身離開。

“站住!”

望這一幕,人模狗樣的墨淵徹底抱有,他高聲呵斥下屬:“快給我去追!勢必將安如卿給我帶回來!”

今日不論如何!

他也不會讓安如卿這麼輕易離開!

一刻鐘後,墨南諶帶著安如卿在一處小院停下。

安如卿立即鬆開墨南諶的胳膊,擔憂的上手檢查他胳膊的傷,不滿皺眉:“王爺,你自己都受傷了,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為何要來找我!”

“況且,那墨淵還有可能就是派出刺客來刺殺你之人,你如何能冒險前來!如此豈不是將自己的性命,又放在墨淵的手裡!”

安如卿絕美的小臉上滿是怒氣,她實在是生氣墨南諶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誰知,聽到她這話,墨南諶卻輕笑出聲。

“卿兒能這般關心我,可見愛我之深。”

墨南諶低聲打趣,想到刺客之事,神色正經幾分:“刺殺我之人,不是墨淵的刺客。如此用排除法,刺殺之人便只能是墨南琪之人。”

“什麼?”安如卿驚訝張唇。

正想再多問幾句,忽而發現周圍只有他們二人,而一直跟著他們的明暉,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