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害怕我,我與你離得遠一些又何妨。”墨淵輕笑,他這幅模樣看起來,不知道的人,還著自以為是多忠誠安如卿之人一樣。

可事實上,只有安如卿清楚,眼前這人是多麼的暴戾。

墨淵無趣抬眸,嗓音發沉,冷眸微眯:“你若還這般防我,只怕今日要談的事情,便又說不成了。”

聞聲,安如卿氣笑了。

這麼明目張膽的威脅她,恐怕也只有墨淵一人了。

也罷,總歸她來了,便不能無勞而返。

“眼下,倒是有了該有談事情的模樣。”墨淵滿意看著安如卿上前,她的動作十分取悅到了自己。

墨淵緊緊盯著安如卿純亮黑眸,她這雙眼睛,最是得他喜愛。

“你可知,當初我為何要將假玉璽給你?”墨淵忽而問。

為何給自己?

安如卿神色不變,心中迅速思索了一番。

他給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要害她身死嗎,可眼下聽著他這麼問,難不成他還存了別的目的?

想到這裡,安如卿神色如常搖搖頭,只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見狀,墨淵笑容更甚,他微眯著眼,似在回想,語氣幽深:“當日,我給你假玉璽的目的,自是希望你出事。”

“而你一旦出事,與你有聯絡的墨南諶定會跟著一起出事。”

拿了一國的玉璽,下場便只有一個死字。

墨淵這個計劃,可謂是一箭雙鵰。

不僅沒有花費多少力氣,還能同時解決兩個仇敵,對墨淵來說,這可是極好的一件事。

此話一出,安如卿交疊在一塊的手,不禁收攏幾分,月牙似的指甲戳在手背,疼痛而不自知。

她便知道,墨淵絕對不可能只有一個目的。

墨淵看著安如卿猶如正常之色,不由眉稍輕挑:“你可知,我如今為何要與你這些話?”

“不知。”

安如卿垂下眼簾,彎長的長睫從墨淵的角度看著,還在微微發顫一樣。

“自然是因為我愛上你,不然的話,我為何要與你說真相。”

墨淵勾唇深笑,情不自禁走湊近了安如卿,他低頭望著那張絕美的臉,心下生癢至極。

陌生氣息瘋狂湧入鼻中,安如卿不適後退。

她抬眸與墨淵對視,忽而發覺他竟是比自己都高了。

回想從前,墨淵還未有自己高時,安如卿不覺有些感到感慨。

她輕嘆一口氣,直視他貪慾的雙眼,直言道:“我現在過的極好,自不會再想其他,你而今與我說這些,已完全沒有意義。”

她的心中裝有墨南諶,便就算沒有墨南諶的話,她也不會對一個想害她死之人有好感。

她又不是什麼自虐狂,況且墨淵自傲的厲害,她吃飽了撐的,放著一堆好男兒不選,去選這麼一個暴戾的人不成。

清冷的聲音落下,墨淵十指驟然收攏,他冷笑輕嗤,神色傲然:“無妨,從前過往,我不與你計較,至於今後如何,那還是未知。”

話罷,他猛然上前。

見他想擁自己動作,安如卿眼疾手快躲閃,她厲眸凌厲,聲音冰冷:“墨淵,今日我本不欲過來,若非是與你說清一切,此行一趟,我必然不會來此!”

花船外明暉聽到聲響,皺眉著便想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