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見墨南諶放下筷子,語氣生硬笑道:“說起來,你們這幾個孩子,獨獨你最讓朕省心!”

“父皇說的哪裡話,兒臣對什麼都沒什麼興趣,一心想過自由日子,算不上聽話的。”墨南諶淺笑如流應對。

哪有什麼聽話不聽話,唯有他最不喜反抗罷了。

想到安如卿去墨南琪那邊,他神色微頓後,輕挑眉似無意試探:“不過兒臣好奇,墨南琪什麼時候回來,他不也是願意為父皇分憂嗎,說來他最是讓父皇您省心的人才對。”

他這話說的漫不經心,一點也讓人看不出來是在試探,皇帝自以為對墨南諶還算是瞭解,自然也沒想那麼多。

“看他表現如何再說吧,這件事情,朕不想說,等他回來再談。”

皇帝不願意多說,顯然不想提起墨南琪的事情了。

見狀,墨南諶已瞭然皇帝對墨南琪的態度,他又怎會看不懂。

二人又是一陣沉默,忽而墨南諶想到什麼,立馬轉移話題。

“父皇,兒臣在宮裡也養的差不多了,兒臣是不是可以早些回去住?”

“在宮裡頭是舒服,可兒臣始終覺得不自在,到底兒臣的家在宮外。”

墨南諶抿唇笑了笑,說到最後還不忘挖苦皇帝。

墨南琪早到了離開皇宮的年歲,可他卻一直在宮中,唯有他早早的封了王爺給了府邸,彷彿生怕他佔著皇子名頭與墨南琪爭寵一般。

墨南諶垂眸譏諷彎唇,皇帝聽後稍愣,他呆愣詢問:“這般迫不及待離開,莫不是不願意留在宮裡頭?”

他放下碗筷,話雖如此說,可眸中滿是試探。

墨南諶與他對視了一眼,當即搖頭:“自然不是。”

然而這話,並沒有得到皇帝的回應。

許久之後,墨南諶才聽見皇帝冷聲開口:“你若是不願意留在宮裡頭,那便等墨南琪回來再說。”

皇帝並沒有多說什麼,而墨南諶也沒說,待他吃完便回去了。

本以為此行能讓皇帝放鬆警惕,不想皇帝說什麼,都暫時沒打算讓他離開的意思。

看來這段時期,皇帝也是真不打算讓他離開了,如此也罷,住在宮裡便再住一段時間便是。

一晃眼,幾日又過去了,墨南諶卻坐不住了,心態不如一開始那般沉穩。

這段時間沒有安如卿的訊息,也沒有墨南琪的訊息,就連墨南諶派出去的人都沒訊息,反倒是小童常常來,這讓他覺得甚是煩躁。

他自然不會搭理她,小童大概是察覺到了墨南諶的煩躁,便去找了皇帝做主。

畢竟此番住在宮裡,是皇帝讓她來的。

可她沒想到,去找皇帝也是徒勞,皇帝壓根也沒時間見她。

因此,小童也知道,她便不應該來皇宮自討苦吃。

另一邊,墨南諶仍舊還在等訊息,等了許久等來了墨南琪私吞軍餉的訊息,訊息自然是當初派出去的暗衛帶來的。

不過就算是暗衛不來,他也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皇帝先前給了信,說是一塊用午膳,可已經到這個點了,仍舊是未有太監前來。

他抬眸看著窗外有些發灰的天色,不由冷笑。

這天,也早該變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