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卿與墨南諶二人翻身下馬,目光有所警惕望著不遠處的皇帝。

皇帝仍舊龍袍加身,身側站著墨南琪,二人所走的方向,儼然就是王府那處。

可眼下,王府門口有官兵攔著那群強盜,誰也不知強盜背後是何人,他們出現在王府門口又為了什麼。

總不能說,強盜們是恰好經過這裡,最後又被官兵抓住吧?

安如卿冰冷的眸色染上警惕,她緊緊皺著眉頭望著不遠處的一行人,心中莫名閃過一個念頭,她連忙抓住墨南諶的手。

墨南諶不明所以停下腳步,低頭時對上了安如卿滿是戒備的雙眸。

他神色微頓,伸手撫在安如卿臉龐:“怎麼了?”

“墨南諶,你難不成忘了你現在還在禁足?”安如卿沉默許久,她抬眸對上墨南諶的黑眸,嗓音冷沉。

墨南諶眼下還在禁足,他卻為了出來尋找失蹤的自己,不顧禁足二字離開了王府。

跟在皇帝身邊的墨南琪,一定不會放棄這麼好彈劾的機會,他必定向皇帝彈劾了墨南諶離開王府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墨南琪會跟在皇帝身邊的原因了,況且那些強盜的出現,真的不合時宜,惹人無比的懷疑。

“皇帝從前從來不會踏入王府,而今過來了,身側又跟著個墨南琪,此事怎麼看都看都無比反常!”

安如卿咬了咬牙,雙手緊緊攥成拳頭。

使出反常必有妖,此事必定不會那麼簡單。

“王爺,更何況最要緊的,便就是這裡還有那群強盜,且官兵在王府門口抓住了強盜們,總不能最後在皇帝他們眼中,這群強盜是我們的人吧?”

安如卿越說越心慌,抬眸望著不遠處的墨南琪,更是肯定了心中所想,當即呼吸都驟停了幾分。

要真是如此,那皇帝可真就是個狗皇帝了。

墨南諶被在地牢被墨南琪折磨那麼久,而今他身上的傷也未有全部癒合。

現在,竟是可能又有一個汙衊他們的事情擺在眼前!

安如卿黑眸中流露慌張之色,她忙與墨南諶對視,臉上盡是不安:“王爺,你快想想辦法,我們斷然不能再揹負一件事情了。”

“你禁足之事,皇帝知曉後也不知是震怒還是如何,若是他在以為那些強盜背後之人是我們的話,此事可就變得更加棘手了!”

她急得不停碎碎念,滿心皆被擔憂二字充斥著。

同時,心中又浮現幾分不爽。

為何這些人,硬是要盯著她與墨南諶不放呢,分明他們都再三強調過了,對皇位皇權並無興趣,可這些人偏生不信,要趕盡殺絕。

即使如此,當初生出的交出皇權的念頭,便直接破滅在心。

墨南諶有權有勢的時候,墨南琪都敢如此對待他,若是再墨南諶交出了一切的勢力,那墨南琪豈不是更要上天了!

安如卿思緒及此,滿心皆是對墨南琪流露出來的厭惡。

若是說在這個世界,她最厭惡的人,必定是屬於墨南琪。

安如卿的內心想法墨南諶不知,但他垂眸時,卻是將安如卿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

他神色靜默了幾秒,落在她臉上的眸色更加柔和,旋即他動作溫和握住了她的手,旋即與她十指相扣,聲音微輕:“卿兒,你不必擔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