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著臉色坐在龍椅上,自從聽到禁衛軍來報,說墨淵從牢獄中逃走之後,他的神色便一直黑沉的嚇人。

墨南諶來時,暗中看了一眼皇帝神色後,他醞釀了一番說辭,隨即行禮道:“父皇,兒臣聽聞,墨淵從牢獄中逃走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你倒是來得快。”皇帝瞥了墨南諶一眼,語氣不明。

雖是如此,但墨南諶還是能感覺出皇帝是在譏諷自己。

他扯唇笑了笑,直抬眸與皇帝對視,絲毫不見尷尬之與懦弱之處:“墨淵所做之事,乃是謀反。兒臣身為一國王爺,自然不能容忍此種事發生。”

皇帝盯著他打兩許久,眼神越來越冷。

最終他也未說什麼,不耐揮手示意墨南諶離開。

墨淵是他最喜歡的孫子,而今然而做出這種事,他本就煩躁不已,現在又來了個試探他口風的兒子,這讓皇帝覺得自己真是哪哪兒都不舒爽。

“父皇,墨淵出逃此事非小,兒臣以為要竭盡全力去搜尋他。”

墨南諶忍痛抬著受傷的胳膊拱手,他神色正經,驀然拔高聲音開口:“昨日禁衛軍將墨淵帶走之時,路邊已有許多百姓圍觀,若是墨淵出逃訊息再傳出,只怕這會引起眾人波瀾。”

皇帝雖然只讓讓將墨淵關在牢房,可對墨淵的權勢以及地位,絲毫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

若是眼下不添一把火,只怕墨淵在皇帝面前示弱一番,皇帝定又要原諒他了。

想到這些,墨南諶垂下陰冷的眼眸,唇角扯出諷刺的笑。

話音剛落,德公公匆忙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襲素衣裝扮的皇妃。

“陛下!淵兒對您一向忠誠,他斷然不會做出傷害您的事情吶!”

皇妃一進來,眼淚便不停落下,她哭的梨花帶雨般撲在皇帝跟前,意有所指苦笑:“淵兒本就年幼,性子年輕氣盛,定然是有什麼人暗中與他說了些什麼,這才有了而今這些事。”

“臣妾肯定陛下您明察,莫要冤枉了我們的淵兒啊!”

皇妃哭啼啼擦著淚,她絲毫沒看到皇帝越來越陰冷的臉色,偏生她還自顧自哭道:“陛下,我們的太子已經沒了,我們不能再沒有淵兒了啊!求陛下您看在太子的面上,饒過淵兒吧。”

“放肆!”

皇帝怒不可遏,他拿起桌邊的奏摺,猛的朝皇妃砸去。

“朕若不是看在太子的面上,就以墨淵所做那些大不敬之事,朕早就讓他死上千次百次了!”皇帝震怒,他怒拍桌案。

自己乃是九五至尊,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墨淵算計,若非他顧忌墨淵是太子的獨苗苗,他早就處死墨淵了。

皇妃所說的話,直接在皇帝的底線雷點上跳躍。

皇帝未看哭懵的皇妃,他氣急敗壞看向墨南諶,直言低吼:“你直接帶人去查,若是發現了墨淵,他若不歸直接就地解決,先斬後奏的權利朕給你了!”

一聽這話,墨南諶剋制著嘴角笑意。

本以為皇妃來肯定能求情成功,沒想到最後,還是方便了他。

有了皇帝這道命令,他碰上墨淵的時候,直接可以殺了洩憤,最後也不用擔心皇帝震怒。

墨南諶滿意離去,誰曾想他離開皇宮沒一刻鐘的時間,皇帝在宮中便發生了遇刺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