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開手,手上拿著的金釵子還正是安榮郡主的。

“王妃還想解釋幾句?”安榮一把奪過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挑了挑眉頭,饒有興致的看著安如卿。

此時的局勢對安如卿而言十分不利,她頓感眼前的女人是想讓自己出醜。

站在一旁全程觀看的墨南諶,不由眼皮微搐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這金釵子是我回房時便瞧見了,私下以為是誰贈送與我,連高興都沒來得及,你便已經掐點過來了。”安如卿的聲音輕柔淡雅,神色從容淡定。

很快就把這個偷金釵子的事情搬了出來,話中隱喻著,自然是安榮自導自演的意思。

事情,也逐漸變得有趣起來。

墨南諶看了眼面色鐵青的安榮,他緩緩開口道:“這期間怕是有什麼誤會,既金釵子已找著了,那還懇請郡主請回吧。”

安榮表情不悅,沒過多久身後便憑空出現了一個侍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奴婢……奴婢親眼所見這釵子是被王妃所取。”

安如卿抿著薄唇,強行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直直的盯著那跪在眾人面前,手指正指著自己的婢女。

“我且問你,你是何時瞧見的?我比這金釵子貴重的東西可多著,為何偏偏要這金釵子?”

安如卿神色黯淡,湊近地上的婢女,她一把握住婢女纖細發抖的手腕。

“還有,輩分高低身份貴賤,郡主從未教過你不能用手指著別人?”

那眼神就像一個黑洞,恨不得將婢女吞噬進去。

“奴婢說的千真萬確,就是王妃拿的,若是假的,奴婢……奴婢定當不得好死!”婢女嚇得雙眸都變得溼漉漉了,眼淚流也險些淌下來,安如卿鬆開她的手站起身。

聽完她剛才所說的話,安如卿便覺得又氣又好笑,眾人也將信將疑。

漸漸的氣氛也變得尷尬起來,安如卿索性擺爛,任由自己身上被潑髒水,那婢女每說一句作證的話她就跟著微笑著點點頭。

墨南諶自然相信安如卿,偏生安榮不依不饒,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歐落竟站了出來為自己說話。

“想必是安榮郡主定誤會了,王妃一向潔身自好,更不必提及偷取她人飾品了。”

只見,歐落朝著三人行了個禮,隨後便繼續解釋道:“事情的原由來源於奴婢,今日在路上撿到了一根金釵子,瞧它高貴卻又不失儒雅,心中預設為是王妃的,便放在王妃屋子裡了。”

歐落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好像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

“誤會解除了,還請郡主請回吧。”

墨南諶也莫名鬆了一口氣,安榮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歐落,氣的牙癢癢。

“走!”

安榮怒瞪歐落,旋即帶著自己的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剛才跪在地上的婢女,也急忙的從地上爬起來追在身後。

人群褪去,墨南諶摸了摸安如卿的頭,親暱安撫,

“笑起來的王妃,比板著臉的更好看。”

話音落下,他便捏了捏安如卿翹起的鼻尖,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

“好啦,我知道啦,你快去忙吧。”

說完,安如卿帶著那張羞紅的臉,將墨南諶推出了屋子。

屋子裡頭就剩下了歐落和安如卿。

“方才真是多虧了你,若不是你,這髒水指定是洗不掉了。”安如卿招呼歐落和自己坐在一起,但是卻被她拒絕了。

“王妃,奴婢還未能做到和您平起平坐,剛才的事情算是報答您,還了您的人情。”

安如卿笑了笑,很是欣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從格子裡掏出一個頗有光澤的翡翠手鐲,二話不說,直接將手鐲給她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