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墨淵未免隱藏的也太深了一些。”

安如卿搖頭嘆氣,這些冊子已經快要看完了,她仍舊是沒發現什麼要緊的東西。

冊子上記錄的東西,全部都是一些無可厚非之物,壓根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今日一行,怕是來錯了。

安如卿搖搖頭,隨手將冊子整理好,旋即在書房中又摸索了一番無果後,她正欲要離去之際,卻忽而聽見墨淵的聲音由遠至近。

不好!

墨淵來啦!

安如卿神色驟變,眼下墨淵來了,秋月守在門口斷然也會暴露。

她快步來到門前,小聲提醒著秋月,見她離開後,她迅速環顧四周,最後目光鎖定在入門處高桌。

高桌約莫可以蹲下一人,桌上的桌布垂落至低,一人藏進去壓根不會暴露。

腳步聲越來越近,安如卿沒得選擇,她咬牙蹲下身體鑽進了桌子下,隨後抱著雙膝,只祈求墨淵不會關注這裡。

人剛到桌子,書房門被人推開。

墨淵大步流星朝著上首位置走去,周身流露幾分冷意,他掀袍落座,猛然抬手怒拍桌子。

驟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安如卿一大跳,她神色緊繃,黑眸中滿是緊張之色。

這麼刺激的事情,她已經許久未做……

“今日本皇孫找你們來,你們可知道都做什麼?”墨淵冷嗤笑怒瞪眼前一群人。

其中一人顫顫巍巍朝著墨淵拱手,“殿下,您氣啟王一事,我等都明白,可真要對付他,卻奈何沒辦法。”

“是啊,殿下。”

“那啟王陰險狡詐,向來不留痕跡,我等跟蹤了他數日,也未曾發現什麼。”

跟隨而來幾人無奈,個個流露之色皆是無奈。

墨淵現下正在氣頭上,又哪聽得進去這群人所說,他怒極反笑:“抓不住墨南諶的小動作,你們還有理了?”

“而今,本皇孫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墨淵又怒拍桌,嚇的桌下安如卿瑟瑟發抖,呼吸都驟然停頓,唯恐被墨淵發現。

“如今安如卿不見,墨南諶正在派人到出尋她,你們幾個只需要在墨南諶親自尋人時,裝作那殺人不眨眼的土匪便可。”墨淵勾唇冷笑,他雙目陰沉:“只需要在墨南諶出現那一刻,你們便立即瞭解他的性命!”

墨淵所說的每一個字,安如卿都聽的清清楚楚。

她目露震驚,雖一直知曉墨南諶與墨淵不對付,可自從墨淵失憶以後,墨媽媽合影對待他也算正常。

在十里亭那一次,墨南諶更是以命護著墨淵,墨淵他即便恢復記憶,也自然還是記得那時的事情。

眼下,他不顧及救命之情,對待墨南諶說殺便殺,這身為皇室人,便真的這般不在乎人的性命?

安如卿呆愣蹲在原地,直到許久後,她才發現外面沒了聲音,偷偷探頭看後,才發現墨淵已經離開許久。

墨南諶一直都在找她,對她定然還是有情,眼下墨淵派人去殺他,他是定然不知曉的……

她……

安如卿猶豫咬了咬唇,神色格外複雜。

她不能讓墨南諶出事才對,她還等著墨南諶與她解釋一切!

這般想著,安如卿心中好過許多,旋即打定主意要快些離去從而給墨南諶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