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淵神色陰鷙,他怒吼咬牙,又抬腳怒踹下人。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下人嚇的瑟瑟發抖,跪在地上拼命磕頭,咚咚咚的磕頭聲響起,很快下人額頭泛紅。

安如卿微皺眉,正欲要出聲,卻見墨淵的臉色更是鐵青起來。“傷了本皇孫,你還有臉求饒命,本皇孫今日若是不給你們顏色看看,日後都無人知曉誰才是府上的主子!”

墨淵冷嗤陰沉一笑,面色極為兇狠,他高傲輕蔑抬頭,“來人,將她們二人來出去杖斃!本皇孫倒要看看,以儆效尤之後,還有誰敢不用心伺候!”

他冷笑說著,隨即門外便有侍衛進來,安如卿忙起身,抬手壓住了墨淵的手,她臉色仍舊微白,對上墨淵猛然轉頭那雙飽含怒火眼眸後,咬牙勸說:“墨淵,她們又不是是故意的,你何必為了她們大動干戈。”

“我看著她們二人雖是不怎麼靈光,但倒也不至於杖斃。”

說罷,她神色頓了頓,似決定後又抬眸與墨淵對視,唇角露出輕鬆地笑:“總歸我不打算回墨南諶那裡了,而今也需要一個住的地方,你既然帶了我來這裡,定然也是希望我住下吧?”

“既如此,不若你將她們二人派來伺候我,我替你教她們規矩如何?”

略顯輕鬆的話自安如卿口中說出,墨淵直勾勾盯著她,待聽到她留下之意後,臉上暴怒神色才退散許多。

“今日是安小姐替你們求情,若再伺候不好人,本皇孫便直接把你們製成韌彘!”墨淵磨牙冷笑,露出一口森白牙齒,令人看後無端心生冷意。”

“多謝殿下饒命!”

兩個跪地的下人連忙磕頭,隨後又衝著安如卿磕頭。

一番介紹後,安如卿才知曉燙著墨淵那人名喚春花,另一丫鬟則是秋月。

一轉眼,幾日過去。

春花端著早膳走入房中,秋月則給安如卿梳洗打扮後,扶著她來到桌前。

“對了,近日墨淵在做什麼?”

安如卿飲下一口燕窩粥,忽而想起自己幾日沒看到墨淵,不由猜測墨淵是否又在使什麼鬼主意。

秋月聽後,謹慎看了眼周圍,旋即衝著安如卿搖搖頭,壓低聲音:“奴婢與春花乃是伺候您的奴僕,這些日子未曾離開這裡,自然是不知殿下的蹤跡,不過……”

她神色猶豫了一瞬間,還沒說什麼,一旁佈菜的春花急忙忙接話。

“不過奴婢二人在院子周圍發現很多侍衛,尋常時候壓根不會有那麼多侍衛,而且我們這裡還有殿下派來的好些暗線呢!”

春花驚奇墨淵為什麼這麼做,不由多看了幾眼安如卿,最後只覺得墨淵所作沒錯。

安小姐生的這般美,若是不多派些人守著她,只怕安小姐下一秒都能化成仙女飛昇而去。

秋月則嘆了口氣,她在府上多年,十分清楚墨淵的性子。

“小姐,奴婢覺得殿下這麼做……是怕您離開,您救了我與春花的命,您便是我們的新主子,我們亦是不願您受任何的傷。”

秋月神色老沉,自從上次安如卿為她們求情之後,她與春花皆是發誓要跟隨安如卿,日後唯他是從。

安如卿聞聲,雙眸複雜看著她們。

自己而今都是一隻浮萍,料想救下她們以後,她們會這麼忠心自己。

若是換做別的下人,又怎會與她貼心所說墨淵動靜。

安如卿黑眸中滿是感動,孤身在這府邸時,秋月與春花成為了她相識相知的第一對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