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諶戾氣濃厚,劍眉高高皺起,腳底踩的信紙宛若成了墨南琪,他用力碾磨碾壓,似透過薄薄的一層信紙,踩上了墨南琪。

安如卿呆愣看著墨南諶拿信最後踩信的動作,她不由微皺眉,好奇詢問:“王爺,你是知曉墨南琪生病之事嗎,為何反應如此之大?”

波光粼粼的眸流露疑惑,她的純然之態,微微拉回了墨南諶思緒。

“他府邸內遭遇襲擊,昨日我還去他府上探望,在府邸門口處,還看見了大批的郎中。”

墨南諶沉默一秒,最後如實說道。

安如卿一聽遭遇襲擊,頓時樂了,嘴角不由上揚幾分,她眨著眼輕笑:“墨南琪罪有應得!遭遇襲擊此事可要樂死我了!”

她可沒忘記,之前明暉等人喬裝本可以入城,若非是墨南琪暗中搞鬼,此事又怎麼會拖延。

況且,墨南琪還想拉攏明暉對付他們,就憑藉這一點,便足以令她特別厭惡他。

而今聽到他被襲擊了,自然是覺得高興,幸災樂禍的小情緒在精緻小臉浮現。

她轉身朝著圓桌走去,動作優雅倒下一杯涼茶,心情十分愉悅。

涼茶捧在手中,涼意透過杯子傳入掌心,一陣寧靜涼透感席捲而來。

安如卿忽而又想到一事,她輕靠著桌子,抬眸望向墨南諶,“王爺,照你這麼說,墨南琪應該受傷很重吧?”

不然的話,叫那麼多的郎中做什麼。

她正這麼想著,想到墨南琪為何不傳喚太醫時,眉又皺了起來。

“墨南琪受傷之地,是子孫根。”

墨南諶冷笑勾唇,薄唇微啟,輕聲說道。

聞聲,正在喝茶的安如卿直嗆得連拍胸脯。

“子、子孫根!”

安如卿瞪大了水溜溜的黑眸,整個人從內而外流露震驚,白皙的小臉因為嗆了水而漲的通紅。

她對上墨南諶調侃黑眸,頓時明白他是故意說此話。

“王爺!”

安如卿紅著臉嬌嗔了一聲,忍不住抬手輕捶墨南諶胸膛。

他怎麼可以在自己喝水的時候說這種話!

況且,這個世界的女子向來不如男子拋頭露面,子孫根這種地方怕是整個上京城的女子,都沒幾個人好意思開口。

墨南諶黑眸含笑,原本的冷意消散,他伸手將安如卿摟入懷中,“墨南琪那裡你不必去,派個人去回絕便可。”

安如卿點點頭,她自然是不會去的,便是墨南琪受傷之地在其他地方,她也不會給墨南琪看病。

從前他害的自己不輕,她又並非是什麼受虐狂,又怎麼會做到心無旁蒂呢。

然,這個想法還沒三秒,她又直起身子,臉色微凝重。

“墨南琪能送信來,自然是說明他知曉我醫術厲害之處,若是不去,只怕他會藉機張揚,如此可就不妙了。”

安如卿神色嚴肅,想起今日小瑩所說管家討好他,那麼儼然墨南琪的人都知道自己醫術之事。

她若是再拒絕,這不就等同於給了墨南琪借題發揮的機會嗎。

墨南諶聽後眉直擰起來,他面露不喜:“墨南琪傷在那種地方,你便是大夫,卻也男女有別,又如何能看那處的傷。”

不論傷在何處,若是要尋醫,定然是要給大夫看的。

若是他的卿兒真為墨南琪治病,那定然也是要看才對。

想到此,墨南諶臉色徹底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