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因為此事,他的假肢也不至於脫落又歪了。

在安如卿的追問下,明暉說出了在三皇子府的事情。

“你既然是為王爺遮擋的,我便更要替你好好將它修好。便是你不曾替王爺遮擋,壞了你拿給我修理,也是無妨的。”

安如卿對著明暉不敢與她對視的眸,無奈失笑又道:“明暉,你莫要有心理負擔。”

二人在遊廊內,邊走邊說,最後走進拐角處消失在視線中。

躲在暗處房頂的暗衛看到此事,他立即回到三皇子府,向墨南琪表明一切。

聽到暗衛說安如卿一眼看出明暉右臂的不對勁後,墨南琪陰鷙的眼微眯:“你確定你看清楚了?是安如卿主動提起明暉右臂事情?”

“回殿下的話,屬下看得清清楚楚。的確是安如卿所提起,且她說之後,明暉還摸了摸自己右臂。”

身旁的管家看著暗衛,他忽而眼前一亮,急不可耐看下墨南琪:“殿下,不知您可還記得之前天花之事。”

天花疫病可謂是無妄之災,給他們留下的印象極為深刻。

墨南琪瞥了眼管家,不耐挑眉。

“奴才記得之前天花疫病,便就是安如卿治好的。殿下,而今您受了傷,不如我們讓安如卿來瞧瞧如何?”管家見男生煩躁,連忙開口說道,再不敢打啞謎。

讓安如卿治?

墨南琪鐵青的臉色,頓時浮現滔天怒火,他猛然將床上枕頭摔向地上,看著管家咬牙切齒怒吼:“你莫不是覺得本殿下丟人還未丟夠?竟還要本殿下丟臉丟到墨南諶那去是不是!”

身為一個男子,最重要的地方受了傷,他忍下煩躁與羞恥讓郎中來看,已然是用盡畢生的勇氣。

可偏生那些郎中個個極其無用,不僅拿不出治療他的方法,便是連個意見都說不出來。

若是他子孫根受傷的訊息傳出去,那些追隨他的大臣與世家,又怎會再支援他。

一個不能留下自己子嗣的皇帝,便是極其忠心的臣子,想來也不會追隨這樣的皇帝。

想到這些,墨南琪心中更是一陣怒火騰起。

“若是讓本皇子知道。今日是誰襲擊我的府邸,我定要將他千刀萬剮來洩憤!”墨南琪用力磨了磨森白的牙,怒火在俊臉上盤旋。

管家臉色有些猶豫,他張了張唇又未曾說話。

半晌,他又看向憤怒的墨南琪,不由小聲勸說:“殿下,民間的郎中醫術個個無用,宮中的太醫定然是不能叫的,那安如卿既然可以治好天花,想來殿下您的病也可以治。”

說完,他打量著墨南琪神色莫測的臉,見他未有生氣之色,不由又快速補充:“唯今當務之急,便是殿下您快些好起來,您的大業還在等著您處理,您萬萬不能被此事打擊到!”

管家所說,皆是希望墨南琪去找安如卿醫治。

畢竟天花這種極其難治的病,安如卿都治好了,而墨南琪只不過是傷到子孫根,這種病對於安如卿來說,一定也是有方法可以醫治。

墨南琪聽後,緊皺的眉慢慢舒展。

管家說的不錯,當務之急是儘快將他的病治好。若是子孫根治不好,他便是得到了帝位,也坐不穩。

只是安如卿……

墨南琪眉眼流露猶豫,他曾經害過安如卿,後來雖然也對安如卿有了強奪愛意。

但在她看來,自己定是個不討喜的人,如此她又怎會心甘情願為自己治病?

墨南琪面色頓時難看,過了小半會,他深呼吸了口,拖著疲憊的身體,親自走到桌前寫下一封治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