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墨南諶與墨淵二人未用午膳便去散步了?

這散的哪門子步啊……

安如卿徹底陷入迷惑中,然而不等她多想,忽見王府暗衛匆忙跑來。

“王妃,十里亭內有異動!”暗衛單膝下跪,恭敬抱拳。

十里亭距離王府不遠,步行只需要半小時。

安如卿壓下心中怪異,連忙跟著暗衛前往十里亭。

十里亭的位置處於半山腰,山間的風總是不斷拂面,風聲鶴唳異常駭人。

安如卿快步走著,澄澈的眼中忽而出現墨南諶的身影,她下意識想要叫喚,卻在下一秒看清墨墨南諶後,失聲驚叫。

“墨南諶!”

前方月牙白衣男子身體一頓,他慢吞吞回眸,露出了渾身是血的前襟。

安如卿焦急跑上前,黑眸中滿是擔憂,她伸手想觸碰墨南諶,卻在半路猛然收回。

“你這是……這是怎麼了?你不是帶著墨淵散步去了嗎?怎會流這麼多的血!”

安如卿呼吸驟停,黑眸落在滿身是血的墨南諶身上移不開,眼眶迅速變得溫熱。

墨南諶指著著遠處地上一群黑衣人屍體,無奈扯唇苦笑:“這些並未是我的血,而是那些刺客的。”

話罷,他抬眸巡視一圈,看到了頓在亭內瑟瑟發抖的墨淵。

安如卿一聽不是墨南諶的血,這才微微鬆懈緊提的心。

只是看著周圍刺客的屍體,她滿心解釋疑惑。

“你為何未用膳就帶墨淵來散步?為何散步散步來了十里亭……”安如卿輕咬著唇,黑眸一動不動望著墨南諶,顯然是不想聽到他欺騙自己的話。

話音落下,一片寂靜。

半晌,墨南諶苦笑搖頭:“什麼都瞞不過卿兒的法眼。”

“昨日墨南琪邀我去茶館,他說明了想要太子之位的心, 談話間他得知了墨淵失憶,便讓我今日帶他來十里亭,準備解決墨淵性命。”

墨南諶壓低嗓音,與安如卿對視後,將與墨南琪所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一聽是要殺墨淵,安如卿清亮的眸都瞪大了,滿眼不可置信。

“便是要殺墨淵的話,也應該在他都記住一切的前提下才對,而今他失了憶,又怎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取他性命?”

安如卿咬緊牙關,每一個字都顧忌著不遠處的墨淵,說到最後,實在沒忍住情緒。

“墨南琪他是發瘋了不成?皇位豈是他想要就要,況且他這麼明目張膽派人來殺墨淵,便說明他已囂張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