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得多了,心神都不穩起來。

小瑩一聽是這樣,這才沒在說什麼。

“我啊,如今最大的希望,就是墨淵儘快好起來,免得失憶事情傳出去對王爺不利。”安如卿嘆氣,與小瑩一道來到小廚房煎藥。

之後幾日裡,她對墨淵皆是親力親為。

平靜的日子,總是飛快流逝。

安如卿與墨南諶待在房中,忽而房門被人焦急拍的啪啪作響。

開啟房門一看,來人是偽裝成丫鬟留在王府裡的緋紅。

“不好了不好了!”

緋紅失聲驚呼,神色極其慌張:“皇帝他派人來接墨淵了!眼下那太監都到了前廳,就等著你們二人帶著墨淵出現呢!”

安如卿緊緊皺眉,紅唇緊張抿成一條線,神色緊繃得嚇人。

墨淵還沒好,仍舊是那副小孩子樣,就這樣的他,如何能跟著太監回宮吶!

皇帝知道了墨淵失憶的事情,那還不得腦補墨淵在王府受了多大委屈之事?

安如卿臉色閃過慌亂,她來來回回踱步:“不行不行!墨淵不能夠出去!緋紅你且去客房那邊守著,千萬不要讓人靠近,也不要讓他出去!”

緋紅自然知曉這件事的重要性,當即點頭立馬離開。

墨南諶半眯漆黑的眸望著屋外,眼中流露濃郁暴戾之氣,他低頭牽住安如卿的手,壓下心底怒氣柔聲安撫:“卿兒莫怕,此事我先去應付。”

說著,他踏出了房門。

安如卿見狀,想也沒想跟了上去。

前廳中,徳公公神色已經不耐,浮沉甩了又甩,時不時便望著房門方向。

正當他想發作時,墨南諶與安如卿二人攜手出現。

“二位真是叫老奴好等。”徳公公陰陽怪氣說著,又探頭望著他們身後,見墨淵未出現時,眉頭更是皺了起來。

“二位不知老奴此行目的?”徳公公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墨南諶狹長的冷眸微眯,眼底暗色冷意流閃,徳公公對視後嚇得趕忙挪開視線,再不敢做那陰陽人。

“皇孫這兩日感染了風寒,皇帝本就傷病在身,皇孫此刻不宜入宮。”墨南諶睥睨瞥著德公公,繼而冷眼道:“你且回去稟報皇帝,過兩日本王會親自帶皇孫入宮。”

德公公一聽墨淵感染風寒,頓時神色變了變,沒在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看著離去的背影,安如卿搖頭嘆氣。

“皇帝最惜命,可用風寒這個藉口瞞得了一時,可卻瞞不了一世……”

她眸色擔憂,唯恐墨淵從此以後都不會再恢復記憶,一想到這,整個人都染上了焦躁之意。

她極其的不安,慌亂的神色浮現。

墨南諶伸手摟住安如卿,將她擁入懷中,抬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小聲安撫:“莫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這是當下的為今之計,也只有這個辦法

安如卿自然明白,可瞭解是一回事,真要壓制自己的情緒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哀愁萬分,忽而間腦海中想到了刺客之事。

“對了王爺,刺殺皇帝的人可查到了什麼眉目?”

安如卿黑眸流露好奇,她知曉刺殺皇帝這事與緋紅脫不開關係,但近來似乎京城中刺殺的事情微弱許多。

墨南諶聞聲,靜靜撫摸安如卿脊背,淡聲:“刺殺之人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