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土地上,墨綠衣裳男子躺在上面。

安如卿神色凝重盯著墨淵,目光緩慢落在他不停流血的腦袋上。

“王妃,皇孫這傷可還能治?”

明暉眉頭緊擰,顯然也發覺墨淵的傷有些過重。

小瑩與緋紅圍在墨淵身旁,緋紅看著從前與她鬥嘴的人,此刻兩眼緊閉躺著,心底不由浮現一種她也說不清的情緒。

“墨淵是皇孫,就算傷不能治療,我也得想法子去醫治!”

安如卿咬緊牙關,用力掐了掐掌心。

明暉聽聞,緊皺的眉頭不曾鬆開,“可眼下您沒有救助工具,我們如何能救他?”

饒是再怎麼厲害的大夫,在沒有治療東西的情況下,又怎能出的了手。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此話向來不假。

安如卿神色微頓,她抬眸直勾勾看了眼三人,最後又看著面色越來越蒼白的墨淵。

“你們去周圍守著,墨淵這裡有我。”

她垂下眼簾,迅速利用空間內的醫療空間給墨淵排查傷勢。

小瑩三人還未動,便看見了安如卿這一幕。

三人眼睛瞪大,皆露出驚訝。

不過此刻,三人都很有默契,誰也沒有出聲打擾安如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晌午的耀眼光芒又弱降下。

安如卿額頭冒出大滴大滴大汗珠,雙眼流露堅毅與認真之色,她緊緊看著墨淵傷口,手中動作飛快而又準確。

就地醫治極其困難,好在有醫療空間幫助,經過半日的治療,墨淵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情總算穩定中

明暉揹著墨淵,眾人齊齊回府。

又是一個濃稠的夜。

在外忙碌整整兩日的墨南諶歸來,得知訊息後直奔客房。

墨南諶快步推開房門,看到站在屋中幾人,漆黑的目光最後落在躺在床上緊閉眼的墨淵身上。

“你們這是胡鬧!”

墨南諶臉色緊繃,神色鐵青。

他上前抓住安如卿的手,來來回回望著她,直到未曾發現任何傷口後,緊提著的心這才鬆懈。

“你怎敢孤身上山尋人,若是真遇上什麼歹徒,你要……你要我如何是好!”

墨南諶嗓音沙啞,低沉的聲音染上怒氣。

他黑眸幽深,眼底寒涼濃郁。

安如卿要是碰上的不是墨淵這種頭腦簡單之人,那後果他簡直不敢去想。

安如卿精緻小臉略顯慘白,聽到墨南諶所說,她擠出蒼白的笑,故作輕鬆聳肩:“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說完,她連忙岔開話題,唯恐墨南諶緊抓著此事不放。

眾人都一日一夜未曾休息,尤為安如卿。

不僅找了一日一夜的人,又給墨淵治療了一下午,而今眼底青黑濃重,滿眼皆是疲憊與睏倦。

“罷了,都去休息,這裡我派人守著!”墨南諶無奈嘆氣。

他心疼望著難掩疲憊的安如卿,想也未想便伸手將她打橫抱起。

“王爺!”

安如卿的瞌睡蟲瞬間跑飛,瞥見緋紅衝她擠眉弄眼的調笑,紅暈立即爬上白皙的臉。

她埋頭在墨南諶胸膛,尷尬的不好意思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