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因著昨夜走水一事,大家又吵成一團。

尚書又一次做了出頭鳥,站出來大義凜然道:“皇上,京城裡先是無緣無故死了人,現在又走水,這絕對是不祥的徵兆,皇帝對此一定要重視!”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話裡話外都在指責墨淵,若不是他肖想皇位,上天怎麼可能降下災禍?

墨淵聽到這番話,差點憋死。

他自己先得到訊息,說是皇后娘娘的寢宮走水,原本還打算藉著此事大做文章,把那三位娘娘的死因扣到皇后頭上去,可誰知自家府邸也跟著一同走水。

這樣一來,別說是汙衊別人了,他能夠把自己頭上的帽子摘掉就不錯了。

“尚書大人,走水是意外,你非要往我頭上扣,到底安的是什麼心?”墨淵轉頭看向尚書,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他還是太仁慈了,像尚書這種人,就應該殺之後快,省的他時不時過來拉踩自己一番。

尚書不知道死亡威脅已近,還在梗著脖子犟。

“如果只有一個地方走水,自然是意外,可三個地方同時走水,殿下要如何解釋?再加上死的那些人,還有宮裡的妃……”

“住嘴!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本殿下還需要跟你解釋嗎?”墨淵實在忍無可忍,直接大吼一聲,死死的握住拳頭,青筋外露。

尚書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臉書瞬間變得慘白,他一個臣子,根本就沒有資格質疑皇家。

墨南諶看見這一幕,心裡突然有一種輕鬆感,當初他沒有對洛溫汐心軟,更沒有同意藕斷絲連,這真是個正確的選擇。

“尚書,你管的確實有些寬了。”皇帝看了墨南琪一眼,臉色越發難看,尚書是老三的人,這麼急著往外蹦,難道說老三也想篡位?

想到這,皇帝的心情越發糟糕,當著所有朝臣的面大聲斥責尚書,把心裡的怒氣全都發洩了出來。

尚書羞的滿臉通紅,耷拉著腦袋,甚至都不敢直起腰,他那些不能見人的小心思都被皇帝說了出來,自己日後在朝堂上該如何自處?

“臣知罪。”尚書拱手行禮,灰溜溜的後退幾步,做起了縮頭烏龜。

墨淵以為皇帝是為自己出頭,越發得意洋洋,說的話也越來越大逆不道。

“最近京城之所以會發生那麼多事,都是因為儲君未定,若是定下儲君,這些事情自會結束。”

一番話說下來,他幾乎直接把狼子野心寫到了臉上,其他官員聽在耳裡,驚在心裡。

墨淵年幼,雖說心勃勃,但是並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若是讓他登基,這江山社稷可就危險了。

這下不光是三皇子一派的官員反對,很多忠於皇帝的官員也站出來表達意見,甚至還有以此相逼的。

“聖上身體硬朗,若是執意要現在立儲君,就請把陳的腦袋掛到城牆上去,以此來警示天下讀書人!”謝老重重磕著頭,說著說著,直接咳出血來。

“謝老請起。”皇上怕他咳死在這,什麼都顧不得,親自下去扶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