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朝時,墨南琪故意提起齊妃小產一事,話裡話外指責皇后娘娘善妒狠心,根本不配做皇后。

他一邊說著,一邊得意洋洋的看向墨南諶,自己還沒來得及動手,這現成的把柄就送過來了。

墨南諶正要開口,旁邊的皇孫先一步說道:“三皇叔,此事還未調查清楚,或許皇后娘娘是被人陷害,這都說不準,有些話還是等水落石出後再說吧。”

“哼。”三皇子把頭轉向一旁,不願意看他們,心裡卻在犯嘀咕,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皇帝不願意談論此事,直接下了朝。

墨南諶原本想找皇孫說幾句感謝話,誰知他走的太快,只能作罷。

王府裡,安如卿正算著迎風閣的賬,突然看見小瑩手拿一封信走來。

“小姐,我剛剛從迎風閣回來,路上遇見了一個丫鬟,讓我把這封信給您,說是此信關乎皇后娘娘,讓您務必要看。”小瑩的語氣很急。

由於太過緊張,她的手心出滿了汗,把信封都給弄髒了。

安如卿開啟信看了一眼,冷笑一聲:“我當是誰,原來又是三皇子,我倒要看看他想幹什麼!”

這封信上白紙黑字的寫著,想要還皇后一個清白,自己就要孤身一人前去明月樓,不用說,這肯定是三皇子的計謀。

“小姐,您不能過去!”小瑩一聽三皇子,說什麼都不肯讓自家小姐去。

三皇子詭計多端,萬一綁架小姐怎麼辦?

安如卿搖搖頭:“明月樓是京城最大的酒樓,人來人往,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這裡動手。”

她鐵了心要去赴宴,小瑩沒有辦法,只好一邊抹眼淚,一邊給她梳妝。

半個時辰後,安如卿按照信上的要求來到明月樓,在小廝的帶領下去了天字號包房,開啟門的那一瞬間,她忍不住驚呼一聲:“皇孫?”

約自己出來的那個人並不是三皇子,而是皇孫!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疏,安如卿,以後你叫我墨淵就好,咱們有什麼話坐下說。”墨淵笑著起身,替她拉開椅子,舉手投足之間很有風度。

但,一個真正有風度的人怎麼可能會寫信威脅自己?安如卿明白,他和三皇子一樣,都是裝出來的。

“民女和殿下沒有什麼好說的,民女先行告退。”安如卿轉身就想走。

墨淵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壓低聲音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齊妃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沒的?”

此話一出,安如卿瞬間明白過來,這件事自始至終都不是三皇子的手筆,而是皇孫的。

他一手策劃了齊妃小產,並且把紮了銀針的娃娃放到皇后娘娘的枕頭底下,現在又以此來威脅自己。

“殿下,”安如卿轉過頭看他:“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