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鬱悶,突然聽見外頭傳來敲門聲。

“三皇子殿下,我可以進去嗎?”

墨南琪走過去把門開啟,看著安如卿,眼裡閃過一絲陰鬱:“卿兒,你現在過來是嘲諷我的嗎?這次的花魁大賽,百花樓確實輸了,畢竟人無完人,偶爾失誤一次也算正常。”

話音未落,安如卿直接拿出自己的同張翠花的賭約,放到了他的面前。

看著墨南琪驚愕的樣子,她微微一笑。

“三皇子殿下,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醫女,怎麼敢嘲諷你?我這次過來只是想要提醒你,記得履約,從現在開始,百花樓是我的了,你要是不把暗衛帶走,那我可就笑納了。”

不等墨南琪反應過來,張翠花苦著一張臉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拼命磕著頭,不停喊著殿下贖罪。

看著眼前這一幕,墨南琪哪裡不明白,他這分明是被安如卿耍了。

“卿兒,張翠花不過是一個奴婢,她說的話怎麼能當真?難道你同三皇子府的小廝打賭,賭贏了就能把整個三皇子府給拿去嗎?這個賭約還是撕了吧,根本做不了效。”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拿賭約,想要撕成碎片。

安如卿怎麼可能讓他得逞,搶先一步把紙舉了起來:“三皇子可要看清楚,這上頭白紙黑字的寫著,張翠花身為老鴇,有權決定百花樓的去留,要是殿下執意耍賴,那我只能把這東西交給說書先生。”

到時候只怕不用一天的功夫,三皇子毀約的訊息就會傳遍整個京城,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笑料。

“你這是為了墨南諶威脅我嗎?”墨南琪強忍著心中的惱怒,繼續打感情牌:“他利用你做這做那,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卿兒,你若是跟了我,我絕對把你養在府中,不可能讓你拋頭露面。”

安如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拋頭露面從來都不是懲罰,是一種自由,要是天天宅在家,那不得悶得發黴。

再說了,三皇子眼中只有權勢,他最多把自己養成籠中的金絲雀,看似是寵愛,一旦等到他不喜歡了,只會萬劫不復。

“三皇子不必說那麼多,我只有一個問題,這份賭約你到底是認還是不認?”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安如卿直視著墨南琪,兩個人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終於,墨南琪輸了,他不敢拿自己的名聲去賭。

“既然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那我自然是要認的,就算沒有賭約,只要你開口,我也願意把百花樓送給你,卿兒,我給的從來都不比他給的要少。”

“停,三皇子殿下先把自己的勢力撤出再說這話吧,明天一早我來驗收百花樓。”安如卿打斷他的話,拿著賭約揚長而去。

身後,墨南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狠狠踹向張翠花,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該死!”

百花樓是自己的財產,她一個賤婢,居然還敢拿百花樓賭!

“殿下饒命啊,奴婢當初也是被他們騙了,誰知道那個小蹄子有這本事!原本清風閣的客人都被我們搶走了啊!”張翠花一邊哭一邊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