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話?本宮還會陷害你不成?”皇后被人戳中痛處,氣的一拍桌子。

她雖然做了這種事,但自己貴為皇后,怎麼能容忍別人直接挑明?

安如卿仍舊是不卑不亢:“皇后娘娘自己心裡清楚,你想逼著民女做妾,又不肯放民女離開,想要獨佔所有的好處,天底下豈有這種好事?”

她每說一句話,皇后的臉色就難看一分,不等她把話說完,皇后直接叫來桂嬤嬤:“把這個下賤的東西給本宮拖出去,痛打二十大板,桂嬤嬤你盯著點,誰要是敢給本宮放水,那就一起打!”

“是!”桂嬤嬤擼了擼袖子,直接把安如卿拖了出去。

幾個小太監拿來板椅,把安如卿摁在上面,高舉著手中板子,狠狠的砸下來,一下又一下。

皇后娘娘在旁邊看著,絲毫沒有心軟,直到聽見太監的稟報,這才讓他們停手。

“把神醫帶去偏殿收拾收拾,換身衣服,再整理一下儀容,省的傳出去好說我苛待神醫了。”

桂嬤嬤心領會神,直接扶著安如卿去偏殿,給她擦了擦臉,細心的上了些脂粉:“神醫,如我提醒你一句,這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你心裡也清楚,和皇后娘娘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哪個女人不愛美?這小臉又紅又腫,你不心疼嗎?”

一番話說下來,安如卿只覺得可笑。

他們往自己頭上扣帽子,又打又罵,到頭來還要捂住自己的嘴,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

“安神醫,咱們該走了。”桂嬤嬤盯著她看了半天,確定傷痕已經遮蓋的差不多了,這才帶她去見皇后。

墨南諶正站在皇后身旁,看見安如卿過來,急忙走上前去,一眼就看見了她臉上的傷痕和淤青,雖然塗了脂粉遮掩,但腫了就是腫了。

他直接摟過安如卿,憤怒的看向皇后:“母后,你把我叫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嗎?昨天是你說身子不適,才讓神醫進宮的,忙活了一晚上,得到的嘉賞就是幾巴掌,您覺得這合理嗎?”

更何況,安如卿不單單是神醫,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是他唯一的妻,母后的這幾巴掌,算是打在了自己臉上。

“諶兒,她意圖謀害我,昨天夜裡我上吐下瀉,差點死去,難道母后還比不過一個狐媚子嗎?”皇后娘娘看著一臉憤怒的兒子,心頓時涼了半截。

她越說越氣:“既然你覺得母后有錯,那好,母后這就去稟報皇上,一切交給皇帝處理,就算皇帝不忍殺她,那也絕不會允許她嫁給你!”

一個想要謀害皇后的女人,別說是當王妃了,就算是當個侍妾都不可能。

“母后!”墨南諶這下更急了,他更加用力的抱住安如卿:“要是母后執意如此,那兒臣只能自請前往邊疆,此後天高路遠,不能在母后身邊伺候,還望母后原諒兒臣的不孝。”

他知道這件事是母后自導自演的,和安如卿沒關係,母后執意要鬧到皇帝面前,自己也沒辦法阻攔,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徹底離開這個傷心處。

反正卿兒一直嚮往自由,到時候兩個人可以經常外出遊玩,做一對逍遙夫妻,倒也不錯。